顿,他沉声道:“父皇,儿臣同意大哥所言,父皇方才之言,最圣明不过。疆域太广,京城又过靠北地,辐射起来着实吃力,合该分两处镇守。只是有一点,儿臣略有不同之愚见……” “放开了说。” 贾蔷坐于一把楠木椅上,接过一把刚烤的炙香的鹿肉,身边几上又有小炉温清酒,一边吃着烤肉,一边与黛玉等后妃举杯邀饮,好不快活。 李銮道:“父皇,儿臣以为,父皇再不必提传位之言。否则,儿臣岂非无君无父之小人?! 父皇果真想儿臣能多历练,大可以监国之责相赐。 且,岂有以父避子之理?儿臣也断不能见父皇远避万里之遥,为儿臣腾地方。 若如此,儿臣便是十恶不赦的不孝小人,不配为父皇之子! 大哥方才说的极是,朝廷早几年前就已不复有缺粮之危,往后随着藩土、外省的进一步移民开发,粮食之难就会越发罕见。 所以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朝廷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如何归化藩土、外省为本土。 如今的大都,显然已不再是最好的前线。 因为眼下朝廷心腹大患不再是北疆虏贼,而是藩土、外省和西夷! 所以,儿臣愿常驻新城,以新城为陪都,朝廷文武重臣亦皆可移至彼处! 父皇和母后还有诸妃母并七哥等不愿离京的皇兄手足们,留在熟悉的京城最佳。 儿臣再无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再镇边关五十载。 父皇,您既然愿意传江山于儿臣,还请父皇相信儿臣,能吃得苦,能熬得累,不惧危难! 归化藩土、外省之责,儿臣一定能做得到的!” 贾蔷咀嚼着口中自汉藩运来的最好的羊肉,咽下香浓的肉汁,讶然的看了看李銮,吞咽下最好的肉串后,缓缓道:“不错,是个好思路。不过五年内,理清吏治为朝廷重中之重,太子你要上心。 其次,铁路的铺设,也是根本国策。一旦铁路贯通南北,甚至接同外省、藩土,京城至新城的实际路程,将会大大减少…… 只是这样一来,新城就不是最好的陪都所在了。权力辐射范围内,绝不可有两处中央。 父子也不成……” 他已经领悟到自己想法的偏差了,唔,果然他只是人,而不是神。 藏在诸皇子后面躲清闲的林安之仰头看着明月,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太子,到底是太子。 储君也是君,年幼的真龙也是真龙啊! 怎会允许一个皇舆版图内,出现两个权力核心? 尤其是,核心的重点还在外! 尽管眼下大政要调整对内,但谁都知道,大燕本土的政治体系经过几千年的锤炼,实际上已经相当稳固。 将官衙内的近亲繁殖清理干净后,还能有甚么? 真正需要投入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以及重中之重军权者,是藩土和外省! 谁能掌握这些,谁才能真正掌握大燕至高无上的权力。 若这个权力在外,李銮便是坐守京城名为天子,也只能是个看客,是个傀儡,极其危险。 只是李銮的身份,不好直接挑明此点,便提议调换一下…… 聪明! 林安之相信,贾蔷这个主意,只是因为爱子之心切,而且仍视太子为幼儿,想要替他彻底平定天下。 且就算李銮不提,回过头来,贾蔷也会想明白,诸国老卿相们也会提明白。 “皇上,臣以为不妨先以新城为陪都,但要定好期限。或以十年为期,或以二十年为期,就以铁路铺通南北为准。且到那时,皇上所言的内燃机也必定成功,火车和海船将会更快!到那时,也就不需要陪都的存在了。” 林安之为李銮补齐了最后一环,连陪都的存在时间,都限定锁死了。 贾蔷看着林安之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小忘八蛋,才是真正聪明绝顶,才智令人惊艳。 一旁如李铮、李鋈、李铎、李锴等聪明过人的皇子,也都明白过来,笑了起来。 李鋈更是上前搂住林安之嘿嘿笑道:“到底是亲舅舅啊……不对啊,舅舅,我们也是你的亲外甥,母后跟前,我们和小十六比差哪了?舅舅怎就对咱们没那么好?” 李锴也聪明,上前呵呵笑道:“舅舅,我也是你的亲外甥。这样,打封国时,外甥给您多出些力,打下一片好地儿,您顺带着帮我管管封国如何?” 林安之懒洋洋的笑道:“林家封地不要多,寻个风景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