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嘴角,道:“当然写了。不管是哪个坑了臣的兵,臣拿他九族来顶账。” 不过出乎贾蔷意料,五位军机,居然连一个开口驳斥的都没有。 这说明甚么? 说明人家不愿和一个必死之人计较…… …… “啧啧啧!贾蔷,爷都替你瘆得慌!瞧瞧那几位大学士,如今连搭理你都不搭理你了。” 让人带尹江、尹河去九华宫见太后,诸军机也都退去后,李暄干脆躺在一张长几上,懒洋洋说道。 贾蔷乐呵道:“看来是韩半山发火了。” 李暄侧过头来看着贾蔷道:“爷同你说认真的,仔细着些。果真落他们手里,爷未必能保得住你。爷如今愈发看出来了,这位置说是至高无上,狗屁!当初父皇为何杀荆朝云……不就被这些老货逼的?当然,这里面有你先生在内,朕就不多说了。 朕只想告诉你,务必小心仔细些。如今不是你指着朕,是朕指着你呢。他们果真现在就办了你,你想想,朕还有说话的余地没有?所以你可别阴沟里翻船,连爷也带了进去!” 这话,还真不是假话。 贾蔷哈哈笑道:“万般皆是命,果真到那个地步,皇上也认命罢。” “狗屁!” 李暄笑骂了声后,随口问道:“那今儿你就要住宫里来当值了?” 贾蔷点点头道:“山东大营的兵在丰台大营那边住了三天了,今天就入皇城,臣要看着些。说起来,倒有些对不住他们……” “怎么说?” 贾蔷寻了处长榻,也仰卧起,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后,道:“如今都以为谢鲸是私通臣的逆臣,山东大营拆了个七七八八。西南土司的寨子强横些的也就千把人,居然要不远千里的从山东调兵,啧!” 李暄看他也躺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而后道:“这的确怪你,任谁也会这般想。对了,贾蔷,你怎么不从丰台大营里选兵?牛继宗不是也和你要好的紧?”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皇上想问话,就直接问,我还会不答?”又道:“牛继宗那老货有些坑,之前回京时先去见的他。结果若非拿着太上皇给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他就算不扣下我,多半也会进城预警。镇国公府在京里立下百年根基,族人数千,怎会为了臣,去担抄家灭族的风险?不过臣也不怪他,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凭臣那四千人,能有甚么成就。” 他没有回答为何不从丰台大营调兵,而是直接说起了牛继宗的为人。 “所以还是谢鲸不同些?” 李暄倒也开门见山的问。 贾蔷摇了摇头,道:“调山东兵,只是因为山东大营从大乱到新建,兵员没那么复杂。自古山东多精兵,这没甚好说的。至于谢鲸,也别留大燕了,调小琉球去罢。他留在朝廷里,必为人所谋,活不了几年。莫说臣,皇上都未必能保全得了他。” 李暄只是叹息了声,没说甚么。 他要死保,当然还是有机会保全的。 可他凭甚么去保? 且皇上任性的资本也不是很多,不会浪费在一个小小的二等子身上。 “贾蔷,你说朕何时才能真正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贾蔷呵呵道:“皇上想多了,青史之上,除了少数几个开国君主,或是昏君,所有的天子,一辈子都在和朝臣相争。时而强势些,时而妥协一点。虽然这样很窝火,但好像这样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天下才会安稳些。” 不提清朝那些一味愚民,只敢闭关锁国的沙雕酋长们,看看明朝,万历大胖子为了抗争朝臣阻其立太子,三十年不上朝。 嘉靖皇帝算是权谋水准达到巅峰级别的天子了,不也被海瑞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帝,还真不是想干甚么就干甚么的。 李暄骂骂咧咧道:“爷还能不知道?就是越知道,才越觉得晦气,才问你有甚么法子没有?” 说罢顿了顿,又警告道:“别拿你开海的那一套说事,朝廷上下没几个信的。” 贾蔷呵了声道:“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