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多知此事,还望尹大人自重。” 贾蔷淡淡说道。 尹褚闻言一怔,随即面色陡然阴沉。 不过他自重身份,不会与一小辈当面计较,而是看向了尹后。 尹后却好似未看出内中矛盾般,问尹褚道:“坊间厮杀,可惊扰伤害到无辜百姓?” 尹褚:“……” 李暄却是有些高兴了,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忧,尹后会无条件的信任尹褚,给他最大的支持,若那样,外戚必然会迅速膨胀坐大…… 眼下却好了,有贾蔷在扛着,他母后也依旧贤德公允! “舅舅,母后问你话呢。” 见尹褚失神,李暄在一旁“好心”轻声提醒道。 尹褚对他,可都是硬邦邦的尊敬。 李暄心里明白的很,他这个舅舅,并瞧不上他…… 尹褚深深看了尹后一眼后,说道:“并未听说。” 尹后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理会。” 又道:“还有一事,是关乎漕运一事。你继续说罢。” 尹褚似乎明白了尹后的用意,先退一步,再进一步,他拾整心情后,同贾蔷道:“是关乎漕运的事,朝廷上下多有担忧。” 尹后微笑着看着贾蔷道:“你借运漕粮之由,往京里送了几千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吓坏他们了。如今人家想堵漏洞,你怎么说?”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娘娘都开口了,臣还能怎么说?京城至津门的运段,臣可以先交出来。朝廷接手,或者由漕帮接手都可。津门往南的运河段,暂时还不能交。德林号往其中投了几百万两银子,若朝廷非要现在就交出来,将臣投进去的银子赔来就成。” 尹褚皱起眉头来,道:“漕粮事,涉及京城命脉,掌控在你手中……” 却未等他说完,尹后笑道:“能将都中至津门运段先交出来就不错了,就先这样罢。相比于外面那些人,本宫更信贾蔷。 你们防范于未然是有的,不过也该放心,贾蔷不会长久把持漕运的,因为他也瞧不上。” 贾蔷点头道:“知我者,娘娘也。在臣看来,海运远胜于漕运。五年罢,最多五年,德林号全部让出漕运。便是那数以千百计的漕船,也会折价出手。” 尹褚闻言,知道只能如此了。 他心中生出不少问题来,只是一时无解,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甚么,与尹后告辞离去。 …… “哎哟喂!” 等尹褚走后,李暄惫赖性子发作,哀嚎着坐倒在地,怨气满满道:“贾蔷,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马上要当皇上了,倒比当王爷还累。每天居然还要开甚么经筵日讲?!” 见他如此,贾蔷抬头,与凤榻上坐着的尹后对视一眼。 尹后淡淡横他一瞥后,训斥李暄道:“便是太上皇当初,也要单日开经筵。你父皇先前,更是日日进讲,以免荒疏了学问。你才进讲一回,发甚么牢骚?你以为天子就是那样好当的?” 李暄真的怕了,他巴巴的望向尹后,道:“母后,儿子当年在上书房读书时,课业就数末端。连皇祖父都直言,儿子的长处不在此处……” 尹后闻言气的修眉都竖了起来,咬牙道:“你还有脸提此事?先帝那是在夸你?惫赖无能,蠢若猪豺!只是说你长处不在此处?!” “嘿嘿嘿!” 贾蔷闻言真真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李暄还有如此“美誉”…… 不过看到李暄一张脸涨红,暴怒仇视过来,他忙止住笑容,干咳了声道:“娘娘,以臣看来,天子当然需要好学,但也要考虑具体情形。天子难道要成就大儒?何必非要每日里苦熬这些……” 李暄顾不得仇恨,忙点头道:“母后,儿臣觉得贾蔷平日里虽多不着调,但今日之言甚是得体!” “住口!” 尹后蹙起眉头喝断道:“你不学这些经言大义,又学甚么?” 李暄一时语滞,扭头看向贾蔷。 他其实也知道,天子经筵只能学这些,不仅是明理,也为天下读书人做个表率。 可天天听这些,还要做课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