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将海粮采买回来。其他的都不顶数……” 贾蔷也不愿拉扯甚么家常,开门见山,以利诱之。 甚么世代簪缨甚么书香门第?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官场上政治资源不缺,最缺的始终是金银。 一面官场通达,若一面再紧握一座金山,这几家怕是自信再过几代就能恢复隋唐门阀之盛。 但是只以利诱之,这些人怕是以为他上赶着求他们。 所以…… “另外,鉴于上回之事,上官家、太史家、赫连家除名。” 贾蔷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时,还剥了一枚荔枝吃了下去。 缺啥补啥,这顽意儿最近用的有些多,今晚估计还得用…… 可他如此风轻云淡,其他人却炸了锅,尤其是上官家主上官梦。 “宁国公,你这是甚么意思?甚么上回之事?!” 九大姓的气焰,可见一斑。 贾蔷眼皮都未抬,又剥了一枚荔枝填入口中后,轻声笑道:“你也不必狡辩,就本公所知,你们三家数次打退堂鼓,尤其是在上回本公遭人陷害落难之时,干脆就想投了他人而去。也没关系,开钱庄嘛,说的俗气些,不过就是一门生意。 合伙做生意最讲究甚么?无非信任二字。没了这个,甚么都做不成。 既然你们三家信不过本公,那就出局好了。做生意从没有顺风顺水的,保不齐后面还有甚么差池坎坷,现在出局,总好比以后窝里斗,前面杀的惨烈,背后被人捅刀子强。 你说是不是,上官潜夫?” “你……” 上官梦闻言面色骤然涨红,但他毕竟非平庸之辈,张口反驳道:“此事怎能怪到我们头上?当初约定以海粮认购钱庄股,我三家可曾变过?是宁国公回京后被人踢出了局,失信于我等在前!” 贾蔷笑了笑,道:“你说的对,但差别在于,其他几家都还信我,而你们不信了。此事我不记仇,原也不算甚么仇,就是合作的基础消失了。所以上官家主,请罢。” “你!!” 上官梦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只是他却不敢走。 果真其他六家入了股,有了这样一座金山当后路,那么新政大刀砍下来时,还能指望他们六家拼命? 可是他们退得,上官家又退往何处? 世代簪缨之族,书香世家,听着清贵。 可这里面每年要花多少银子去铺平各路人情? 江南九大姓好大的名头,门生故旧无数,强大到连朝廷想动他们,都要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才敢动手。 可凡事岂有不付出代价的? 维持这些交情,每年花出去的嚼用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失去这个,光凭官面上的势力,又岂能维持住九大姓的地位? 他怒哼一声,目光却看向其他几人。 褚家家主褚仑看到求助后,出面打圆场笑道:“国公爷,您方才也说了,两边都出了些差池。当然,您是没法子,上官、太史、赫连三位却是自己动摇了。不过老夫以为,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打交道的时日太短。您看这样行不行,来前我去扬州见过齐家老太爷,他也点过此事,道由他和我来做个保人,若以后再出现不安定的事,由齐家和我褚家出面,收下他们的股,填上他们的坑。但我相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其余几人也纷纷出面打圆场,他们也忌讳朝廷将他们九家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好在,贾蔷听闻褚仑之言后,沉吟稍许缓缓道:“有齐老爷子和褚家主作保……也罢,暂且留他们在内。只是,一个月内,见不着二十万石粮食回燕,此事就再莫多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