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荣庆堂上,听到林之孝家的前来急报,贾母脸都黑了,薛姨妈更是直接唬的落下泪来。 眼下也没个顶事的人在跟前,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恼恨道:“老爷果真这样说?” 林之孝家的忙道:“正是,老爷说应天府衙门的人已经上门了,他要去回过话。另外,应天府的捕快也来了,要带姨太太家的哥儿回衙问案。” 到底是高门,便是内宅妇人也清楚回话和问案之间的区别。 薛姨妈和薛蟠回金陵后也未回薛家,让贾母留在国公府做伴。 这会儿薛姨妈唬的都哭了出来,可怜巴巴的问贾母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原想着回金陵会顺心些,不比都中成天刀光剑影的唬人。 谁能料想到,回到金陵居然更惨,被人翻出旧账来,要遭到牢狱之灾! 贾母知道如何是好? 要是宝玉被抓,她说不得还能豁出去,摆起一等荣国太夫人,国朝一品诰命的谱,去闹一场。 可眼下却不会为了薛蟠去。 眼见无法,薛姨妈哭哭啼啼如天崩了般绝望的要离去时,鸳鸯却忽然道:“国公爷曾给了我一面牌子,说是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事时,可用牌子调些人手帮忙……” 薛姨妈闻言登时恢复了些精神,忙看向鸳鸯道:“姑娘,甚么牌子?寻哪个帮忙?” 鸳鸯道:“牌子我收在里面,就只叫我把牌子给前面就是。” 贾母将信将疑道:“那你且试试。” 鸳鸯就进里面,把牌子给了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也一脸懵然,拿着上面连个字都没有的牌子出去,不过过了不到盏茶功夫就回来了,高兴道:“老太太、姨太太……姨奶奶,没事了,应天府的人走了!” 听闻此言,薛姨妈一下从大悲到大喜,霍然起身一迭声惊喜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如何就没事了?” 林之孝家的笑道:“是国公爷留下了一队绣衣卫,说府上老爷还有姨太太家的大爷都不在,在粤省和国公爷在一起当差呢。要金陵府直接去粤州寻国公爷要人,不得再来叨扰!那些人听了这信儿后,就收队走人了。” 贾母奇道:“方才他们没见着老爷?” 林之孝家的一滞,也纳罕道:“见着了呀……” 贾母:“……” 鸳鸯提醒喜之不尽的薛姨妈道:“姨太太,旁的不说,可要让你家哥儿莫要出门。在家里有人护着,去了外面让人逮了去,国公爷眼下又不在,那可就糟了。” 薛姨妈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不行,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孽障,可出不得门!” 等薛姨妈急匆匆走后,贾母忽地笑了起来,道:“姨太太昨儿还在说,她家的哥儿在京城躺了小二年,原本回金陵来,是准备好好出去放放风散散心的,得,这下又得在府里规矩待上大半年了。” 鸳鸯笑道:“不出去也好,果真招惹出是非来,又摆不平,到头来还得麻烦国公爷出面。” 贾母看着鸳鸯笑道:“果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如今就一心为蔷哥儿着想了。也好,你且先将两府内宅的事操持起来,老爷房里那位姓傅的,我信她不过。” 正说着话,也不过一柱香功夫,就见薛姨妈身边丫鬟同喜急急走来哭道:“老太太不好了,我家大爷的伴随回来报信儿说,他被人拿住送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