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下颠簸些不算甚么事,所以就没甚感觉。” 说着,目光落在最后面的探春面前,见她眼睛红肿,不由诧异。 不过没等他问甚么,见黛玉与他微微摇了摇头,便按下不问。 他同贾母道:“方才听下面说,老太太让家里女孩子们都去后面的船上,是甚么缘由?” 贾母笑道:“你们新婚燕尔的,屋子里原不该断人,都拘在这边陪我老婆子做甚么?都过去耍,兰儿娘跟着照看起。就让凤丫头、宝玉家的留这边伺候就好,我和姨太太说会儿话,抹抹骨牌,也容易打发时间。” 贾蔷笑道:“我看你老是想宝玉了。” 众人跟着笑了起来,贾母啐道:“别不识好人心!果真不愿,就都留在这边!” 贾蔷忙道:“不必,不打扰你老和孙子团聚了。走走走走,咱们撤了!” 一群姑娘们今日心跳加速紧张恐惧的剧烈程度,超过先前十几年的总和了,这会儿贾蔷归来,心神也依旧安定不下来。 当着贾母的面,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 凤姐儿看着贾蔷领着一众姊妹说笑离去,气的心里骂个不停。可贾母开了口发了话,她也无可奈何。 就看这位到底有没有良心,中间会不会过来看她…… …… “拔锚!” “拔锚!” “开船!” “开船!” 当西变的落日连最后一缕余晖也散尽,贾家诸姊妹们挪移到第二条船上后,耽搁了一天的航行,终于启程了。 船帆升起,纤夫的号子声低沉浑厚,大船缓缓进入河心。 此刻是逆风,老练的船工将风帆调整了角度,大船开始了它的旅程。 “今儿都快吓死了!” 重新落座后,迎春叹息笑道:“多咱经历过这么些事?” 李纨笑道:“谁说不是呢?怪道昨晚鸡鸭鹅闹了一宿,都未睡好。” 贾蔷转眼看去,呵呵一笑。 李纨俏脸滚烫,赶紧岔开话头问道:“码头乱成那样,城里可还好?” 贾蔷摇了摇头道:“宫里都塌了不少宫殿……富贵人家还好些,穷苦百姓的房子倒了一大片。不过先生已经开始着手救济赈灾了,京里的粮食暂时还不缺,我又捐了几万匹布,冻应该冻不着。剩下的,不算难事。” 京城的物资还是丰富的多,换做其他地方,灾后死的怕是比地震中死的多十倍。 “几万匹?” 宝钗唬了一跳,她如今帮着平儿清查账务,对于几万匹布值多少银子有数。 一旁平儿也唏嘘道:“那可不少银子。” 贾蔷摇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力所能及之事,花费再多也值得。赚来的银子,是用来做事的,我从不是守财奴。” 宝琴连连点头道:“蔷哥哥虽富可敌国,却从无商贾之俗气。” 湘云在一旁气骂道:“你蔷哥哥放屁都是香的!” 众人闻言一怔后,登时喷笑,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来。 宝琴羞红了脸,瞪了湘云一眼,也抿嘴笑了起来。 湘云不理,到贾蔷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道:“蔷哥哥,可有甚么好顽的没有?我们……” “嘶!” 她正好抓住伤口处,可用力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