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样靠清望维持权威的当朝大学士若是满城风雨风流账,那是要坏事的。 李晗皱眉道:“贾蔷,这不是浑说顽笑的事,你说当真?”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李相,你老也是当朝大学士,兵部还有职方司,怎连这些都没听说?除了我先生府上只一妾室,也无第二个外男外,其余如半山公,还有你,还有左相、张相,都出了不少花边儿谣言。他们的其实百姓一眼就看得出是瞎扯,可你老的不同,连你那寡居的长媳的名讳和生辰八字外面都说了出来,说你是个老扒灰,只要在家,必让你守寡长媳给你做牛乳饽饽,一次吃俩……” “住口!!” 李晗一张脸涨红,眼神暴怒的看向贾蔷,如欲吃人。 贾蔷“诶诶”两声,道:“李相,事先说好了,这都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我还是最先饱受伤害的人。事实证明,暗地里的确藏着一窝坏份子,不断的攻击构陷咱们。” 李晗差点气的吐血,谁和这混帐是咱们? 贾蔷的际遇他是知道的,几回回对手向他进攻,都是率先进攻其私德。 贾蔷的私德到底如何,不好说,但绝大多数人倾向于还是有些作风问题的…… 可贾蔷有作风问题,他李晗却没有,再说他都多大年岁了? 又不是养尊处优之辈,常年忙于公务,精力在国事上都耗费干净了,男人那活儿,除了撒尿外别无他用。 怎么就和贾蔷成为“咱们”一类人了? “哎哟哟!李相都气成这样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暗查了,等查出来是哪些忘八在背后编排,我把他的牙凿了再送来给李相你发落!” 贾蔷说完,转身就走。 等李晗想起来让他莫要大张旗鼓,不然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时,贾蔷已经出了北殿,去了西殿林如海处。 这等事却不好公然讨论的,李晗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待打听清楚后,再作理论。 …… 西殿。 林如海正与户部尚书谈话,见贾蔷进来,户部尚书郭松年起身笑道:“国公爷是稀客。” 林如海微笑道:“宾之,他是晚辈,不必如此。” 郭松年笑道:“国礼不可废,国公爷于国朝有擎天之功,非只敬名爵。”又道:“相爷且聊,下官告退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去罢,不必担心甚么。恪荣郡王如果还想拆借银子,只管让他来寻老夫。” 郭松年再度感谢后,又与贾蔷笑着点了点头,方离去。 待其走后,贾蔷笑道:“先生,此人有些道行。” 林如海颔首道:“莫要小瞧天下英杰,郭宾之之才略,不在为师之下。在翰林院坐馆十八载,一朝出山,便惊艳了朝野。” 贾蔷不解道:“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此人,怎么就惊艳了?” 林如海笑道:“不是甚么人都能当好六部部堂的,也不是甚么人,都如你这般,做的都是惊天动地之事。你那不叫惊艳,你那叫惊世。而郭宾之,一上任就能将户部打理的妥妥当当,使得人心皆服,与其余各部堂衙门都能协调好,这就是极高明的才干了。有此人在,我方能轻便许多。” 贾蔷点了点头,道:“是个干才,没想到,朝堂上并非都是庸才……” 林如海笑骂道:“混帐话!都是从千军万马中考出来的,岂有平庸之辈?或有不知变通者,或有迂腐不化者,然这些皆是其中一面,不知变通迂腐不化者,用的好也是坚韧不拔之辈。而如郭宾之这类的,人数虽稀少,但也不是没有。” 贾蔷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