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无德更无能!所以,再不可乱下去了。老夫也与李子升、张公瑾他们谈过,莫说不该纷争,便是争,也要有底线,也要等十年二十年后,新法大行天下后再争。往后谁再妄自出手乱大局,老夫就拿谁开刀!” 林如海笑道:“半山公先前若有这等魄力,事情也不至此。” 韩彬摇头叹息道:“皆为老夫之过,便是老夫也未想到,楚士伦生了这样一个蠢货儿子。窦广德偏执太甚,识人不明,合有此败。” 林如海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仆也就放下心中石头,往后不再顾虑许多了。莫说十年二十年,仆能做满五年,就谢天谢地喽。窦广德这争斗,实在没意趣的很。” 韩彬看了看林如海单薄的身子骨,再叹息一声道:“快回去歇息罢,可以多歇两天。有你那位孙行者弟子四处大闹天宫,给你减轻了许多负担,你也不必太撑着了。另外,你回家后,还是将五城兵马司的几个主事叫去,让他们安生些罢。外面现在热闹的不成样子,先前大骂贾蔷的那些人,如今调转过来,又开始大骂起朝廷来,我们都快成秦桧了。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骂的最狠的,当然是才被京察和考成法刷下去的那些景初旧臣。 不要小瞧这些人的实力,京城真正的清流话语权,仍在他们手中。 这几日趁着窦现打林如海师徒之际,那些人浑水摸鱼带节奏,顽的是不亦乐乎。 如今翻转过来,林如海锤死窦现、楚士伦,那些人又开始翻转过来,骂起韩彬为首的新党来。 卑鄙下作,阴险狡诈令人作呕,快成了新党标配…… 这样下去,新党势必元气大伤。 听闻此言,林如海点了点头,道:“让他们噤声倒是容易,就怕有些人会骂阻塞言路。且到底能不能压的住也不好说,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韩彬沉声道:“如海,此事必须办到!至少东城那数万帮闲和婆子,不能再天天于市井中骂街。” 林如海颔首道:“这个倒是容易,但仆以为,堵不如疏。不让他们乱骂,却可以让他们骂罪魁祸首……半山公,不是仆小肚鸡肠,非要赶尽杀绝。只是,压制民声,不付出些代价,如何能办得到?” 韩彬嘴角抽了抽,道:“也好。” 这厚道人记起仇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从今往后,怕也没谁敢再轻易对林如海师徒下手了。 …… 凤藻宫,中殿内。 隆安帝昨晚都快过了丑时才来这边,也是倒头就睡。 这会儿起来坐在凤榻上,隆安帝面色仍不算很好。 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因为礼佛茹素,龙体原不算健壮。 又心事凝重的操劳半宿,眼下仍觉得头晕昏昏沉沉,心情烦闷。 听尹后为李晓说情,心里有些不耐和厌烦。 不是对尹后,而是李晓…… “皇上,皇儿与臣妾说了,此事他是断不知情的。昨儿个他哭成那样,实在让人不落忍……” “三皇儿在几个皇儿中,从来不张扬,稳稳当当踏踏实实的为皇上办差,皇上不也才夸过他么?” “三皇儿是臣妾一手教养大的,臣妾相信他不会那样做。皇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太容易相信人,让歹人给诓骗了去……” 隆安帝头疼烦躁,听闻这番话后,冷笑道:“他太容易相信人了?朕看是皇后太容易相信人了才对。皇后莫要将这几个孽障还当小时候那般,如今大了,都起了心思,又怎么可能那样相信人?皇后若说李暄太容易相信人还则罢了,其他三个,哪个是善茬?” 尹后忙道:“皇上,臣妾的皇儿臣妾明白。李晓既然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