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卑职所为。只这份胸襟,便胜过不知多少上位者。侯爷不愧是相爷的弟子,又岂能说差的太远?能在相爷和侯爷这样的东主麾下做事,是卑职之幸。也请侯爷放心,在都中,那是绣衣卫和中车府经营多年的地盘,或许奈何不得他们。可在这条侯爷用银子铺满的运河上,便是魏永、戴权亲至,也奈何不得卑职。便是在这个行当里,也有财可通神的说法。” 贾蔷哈哈笑道:“说的我跟暴发户一般,就知道洒银子……去罢!也祝你马到成功!我先带人去湖城,打发人送密折回京,有了结果,老岳往湖城寻我!” “喏!” …… “侯爷……” 折返的路上,商卓忽然开口道。 贾蔷问道:“怎么了?” 商卓道:“这岳之象着实是个人物!不愧是相爷倚为心腹的大将!” 贾蔷点点头,又奇道:“你原先和他不熟?你先前也是先生身边的人啊。” 商卓摇头道:“相爷行事缜密,我虽身手不差,却是看家护院的,这位……才是相爷用来和盐商争斗的大将,家里怕只有忠叔才和他相熟。相爷对侯爷是真好,连这样的家底都给侯爷了……侯爷,你可千万要好好待林姑娘才是。” “……” 贾蔷:“我没好好对待师妹么?” 商卓:“呵呵……” “……” 贾蔷咬牙道:“老商,车行还差一个压车辕的力夫,你气力大,不如去那里施展才华罢?” 商卓忙道:“侯爷误会了,我是说侯爷待林姑娘已经极好了……” “我呸!” 贾蔷啐了口后,一扬马鞭,狠狠甩了个鞭花,跨下座骑便再度加速,往湖城急驰而去。 …… 神京城,宁府后街。 香儿胡同。 薛家宅内,薛姨妈、薛蟠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宝钗也轻轻垂着眼帘。 今日晌午,贾蔷派李用送来了二十匹云锦来,原是高兴之事,结果李用却又告知薛家,贾蔷明日去不了夏家纳徵了。 薛姨妈和薛蟠连海口都夸了出去,夏家那边为了配得上一位武侯,还特意去请了许多贵客作陪。 这临头出了变故,夏家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原就有人传闲话,薛家倚着贾家过活,看贾家脸色行事,贾家根本不拿薛家当回事……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怕这些传言会更多。 便是在夏家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薛姨妈难过的都落下泪来,薛蟠却强笑道:“必是有公干在身,要不蔷哥儿也不能连夜就走。他那些事都是大事,耽搁不得……” 宝钗看了薛蟠一眼,也劝薛姨妈道:“妈,哥哥都明白这个道理,想来夏家那边也该明白才是,你又何必难过……” 薛姨妈落泪道:“你不知,这世上人哪里都是通情达理明白事理的?成亲这样的大事,原就是极要体面。已经说好的事,突然出了变故,如何说得过去?夏家那边寻了不少人情,咱们这边若请不到身份够的人,那边也必有话说。往后,你哥哥在夏家姑娘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夏家那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少不得要嘲笑咱们家。还有那些世交老亲……” 只想一想,薛姨妈就觉得天昏地暗,再无颜面见人。 纳徵是成亲六礼中最重要的一环,这一环若是出了差错,整个婚事都要为人诟病。 宝钗迟疑道:“要不,还是请姨丈和舅舅出面罢?” 薛姨妈愈发泪流不止,道:“你姨丈如今再不见外客,已经婉拒过了。你舅舅……才死了诰命,这订亲之事他又如何去得?要不……要不让宝玉去?” 宝钗:“……” 薛蟠都气笑了,摆手道:“罢罢,让宝玉去,还不如我亲自去!” 薛姨妈啐道:“放你娘的屁!岂有自己给自己去纳徵的?” 正当一家三口愁闷不堪时,忽见一婆子急急进来,道:“太太、太太,方才外面来了个中官,说是恪和郡王跟前人,来替他们王爷传句话,说是东府侯爷托了他,明儿代侯爷去夏家给大爷纳徵,让咱们家准备好东西,明儿早上王驾过来往夏家走一遭!” “哎呀!!好好好!” “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薛姨妈和薛蟠自然狂喜不已,站起来欢喜。 便是宝钗,虽仍静静的坐在那,嘴角亦弯起了抹极美的浅笑…… …… ps:昨天可能大姨夫来了,死活不想码字。直到今天早上,老婆去做产检,我要陪,她不让,让我好好休息,别太辛苦,我才幡然醒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