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镇在营内了。” 贾蔷赞道:“老岳,果然不愧跟了先生这么多年,让先生视为心腹干将,厉害。” 岳之象摇头笑道:“本分罢了。” 贾蔷道:“走,进去看看,能不能搜刮出甚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觉着,怕是难。可惜那参将死了……” 岳之象却道:“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那参将凭甚么给京里大人物卖命?落在纸笺上的文墨或许没有,可一些珍贵宝物,说不得会有。” 贾蔷点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与我挖地三尺,搜!” …… “没有啊……” 一个时辰后,贾蔷让人将参将府书房、府库都刮地三尺,岳之象都亲自动手,搜查密箱暗格,银子倒是翻出不少,可想要的东西,半点也无。 岳之象面上也露出些许失望之色,贾蔷想了想,道:“将参将府家眷全都带来问话。” 即刻有人,将原本赶至庭院内吹冷风的一众内眷带来。 贾蔷目光从老到幼,以及那参将十多房姬妾面上扫过,淡淡道:“本侯来自神京都中,乃宁国府世袭一等侯,绣衣卫指挥使。高斯涉谋逆叛乱,诛九族之重罪,十恶不赦。但本侯秉承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愿意给你们其中一人,一条生路,不至于赶尽杀绝。 本侯知道,五日前,有两个见不得光的人来寻高斯,传达了伏杀本侯家眷的命令。高斯昨晚才会丧心病狂的调动巡河大营的兵马,拦河袭杀。所以只要你们说出关于那两个见不得光之人的信息,本侯酌情思量,算你们戴罪立功,可饶腰斩之惨死。 另外,京中有甚么大人物赏识高斯,赏赐过甚么奇珍异宝,藏于甚么秘密地方,能说出来的,本侯也可酌情处置,免于一死。 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思量。” “我乃雄武候王德之妹,我家老爷乃靖宁伯高寻之弟,莫说老爷巡查运河发现不轨查问乃是公务,即便果真发生误会,截了你家内眷的船,也谈不上谋逆诛族之罪罢?你虽是绣衣卫指挥使也不能胡乱杀人,须有朝廷三司审判!” 参将夫人一席话,让贾蔷脸色骤然铁青。 不是因为这妇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狡辩之言,而是因为她居然是雄武候王德之妹! 雄武候王德参与此事中倒不算甚么,可方才赵师道分明说了,有一神秘人说话声音不似男人,像是一中官太监。 这背后,多半是牵扯到哪家王府。 而与雄武候府关系最密切的王府,便是宝郡王府! 贾蔷上前两步,忽扬起天子剑,狠狠一剑鞘抽在王氏脸上,看着惨叫一声倒地的王氏,寒声道:“真是不巧,本侯最厌恶的,便是你这样的恶妇。来人,拉下去斩了!” 立刻有两名绣衣卫上前,将面色大变,声音都变了,大喊不能杀她的王氏拖到一旁,贾蔷让人暂且住口,问道:“本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可知道那日是哪家派来的人手?” 却没想到,姓王的婆子都有一股偏执,王氏竟然啐了口,道:“呸!我乃三品诰命,王侯之女,你少来这套唬人诈我!慢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贾蔷点了点头,看出这老娘们儿是真不知道,便与商卓微微一扬下巴,商卓拔出绣春刀,一刀攮死,血流了一地。 贾蔷没有看向那边,他眼睛盯着那伙妇孺,淡漠道:“不要怪本侯滥杀无辜,昨夜若非本侯麾下兄弟拼死防卫,死的,就是本侯最亲的亲眷。谁想杀我亲人,本侯又怎会妇人之仁,放过他的妻儿老小?最后再问一遍,若是不说,就一起去陪这位王侯之女罢。” 其她妇孺多唬的哭了起来,还不敢出声。 独一位极年轻美艳的年轻妇人,哆哆嗦嗦道:“奴……奴家知道……知道哪里有……有暗格,不要杀我……” 贾蔷闻言眼睛一亮,岳之象一步上前,将此女拉了出来。 贾蔷看着她,轻声道:“你不过一个弱女子,也不能做甚么大恶,所以杀不杀你,于朝廷而言无关紧要。只要你说出暗格在哪,本侯可以做主,饶你不死。” 那女子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好!我不想死,我带你们去找!老爷怕宝贝被太太拿去送给娘家,所以才修了一个暗格!” 贾蔷、岳之象、商卓、赵师道四人随高斯小妾前往后院,于一间不起眼堆放杂物的耳房内,她数了数地面的砖,随后在一面墙壁上,也没看出甚么不同来,却见那小妾在一处摸了摸,然后也不知怎么用力,于一角按下,上方尺许处就翘起一块来,此处墙面竟是木板,取下木板,便露出下面尺许见方的一个密阁…… 密阁内只有二物: 一金龙九曲银杯,一宝光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