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中平,为人嘛……也比较方正忠诚,三观极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 元春看着这个甚至比她这个皇贵妃还得圣眷的族中子弟,微笑道:“老太太可还好?” 贾蔷点点头道:“如今好的不得了,前儿连请了两天东道。昨儿又到东府逛了圈儿,精神很好。” 元春闻言将信将疑,不过看着贾蔷的神情,也不似说谎,心里不由对贾母的心大感到钦佩,迟疑了下,又问道:“那,家里其他人也都好?” 贾蔷哈哈笑道:“好的不得了,大老爷大太太在城外庄子里修身养性,怕是能长命百岁。二老爷每日里读书写字,与一二清客闲谈作诗,逍遥自在。二太太在礼佛,也得了清静。大婶婶凡事只思量兰哥儿,如今兰哥儿在族学里颇为长进,她也就放下心来,倒有些闲余功夫,帮老太太管管家务。二婶婶和三姑姑、四姑姑还有其她许多人,都去江南了……” 听闻此言,元春还未开口,尹后就笑吟吟道:“你也真是乱弹琴!天底下女儿家岂有轻易出闺阁绣楼的?你倒好,一下子送了一船出去。” 贾蔷呵呵笑道:“娘娘,臣不敢奢望臣家的女儿家能有娘娘这等胸怀和仁德,但还是希望她们能及得上百一。所以,不仅让她们参与西斜街会馆里的一些事务处理,也让她们试着管家,这次让她们一道去江南,也好开开眼界。臣以为,一个家族的兴旺与否,和一个国家的兴盛与否也有关系。俗话说,妻闲夫少祸。皇上能有娘娘这样的千古名后为一国之母,国家自然兴盛。臣希望……” “好了好了好了……” 尹后一张俏脸上,竟然满是红晕,她摆手笑道:“快别再说了,可了不得了,传出去只言片语,本宫那点贤名,也要被你败尽了。罪名只有一个,亲近佞幸小贼!” 元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嗔道:“蔷儿,你夸起人来,实在是……” 贾蔷莫名的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臣……夸人了么?” 尹后一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一边挥了挥凤帕,道:“罢罢,你快去罢,天色也晚了,再迟就要留你在宫里过夜了……可还想再去给陛下扫一宿皇庭?” 贾蔷干笑了声,道:“还是下一回,等恪和郡王再犯了事,臣再帮他罢。” 尹后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贾蔷道:“你呀,也不是老实的!” 贾蔷领罪告退,不过刚一条腿迈出门槛,就听身后又传来尹后的声音:“得闲了,还是要去朱朝街那边看看。等翻了年,纳吉之后,就不许见了哦。” 贾蔷笑道:“臣知道了,过两天请老太太她们去桃园庄子上洗温汤。” “偏你能摆弄,去罢!不枉老太太疼你一场!” …… 入夜。 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姜铎自宫中心满意足回来后,就沉沉睡下。 人老到这个地步,一天的精力,能够支撑走的步子,说的话,都是有数的,而且,支撑起的越来越少了…… 一觉睡到天色昏暗,感到肚子饿时,才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看到大儿媳邹氏坐在床榻旁,正往熏笼里添银霜炭。 姜铎心里一下熨帖了许多,瘪了瘪嘴,笑道:“老夫问贾家小子要了套他琢磨出来的劳什骨子玩意儿,叫甚么暖气。铁管子里通着热水,一天到晚屋子里热乎乎的不受凉,也不虞担忧有烟气毒人。那猢狲虽不是个好货,但这些奇淫巧技的能为,却是值得称赞的。” 邹氏见姜铎醒来,“哎哟”了声,道:“您老可算醒来了,外面都吵翻天了。二叔和林儿快让人打了!” 姜铎闻言面色一沉,问道:“为甚么要打老二和姜林?” 邹氏焦急道:“说是他们两个没拦住公爷把地卖了,公爷糊涂,他们不该糊涂。便是跪地把头磕破了,也该拦住公爷。就算让公爷打两下,啐两口,也死不了人……” 邹氏小儿子被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心里自然有怨气,这会儿上起了眼药。 人老成精的姜铎自然明白,但这点眼药却不算甚么,且还要给这位素来孝敬的长媳些体面,因此震怒道:“好一群球攮的下流忘八,老子看他们一个个都要死!大媳妇,把老子的梭枪拿来。老子巴掌打的不疼,难道老子的枪也捅不死那群野牛肏的?” 邹氏闻言唬了一跳,忙劝道:“老公爷,到底是一家人,骂一骂得了,可别真见了血!” 姜铎摆手道:“你不用管,只管将我的梭枪取来。” 邹氏心惊胆战,后悔方才多言,因此一边去墙上取梭枪,一边劝道:“老公爷,您可千万别动气,真见了自家人的血,也不吉祥是不是?再过些时日,就要过年了。” 姜铎不言,接过三尺来长的梭枪,以他眼下的身量,正好当拐杖。 拄着梭枪,姜铎就来到了敬义堂。 果不其然,就看到长子姜保、次子姜平、四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