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这只是最保守的预算。臣若自信点,这数字翻上几番,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时候,姜家二十分股,一年光分红就大几十万两,甚至有朝一日突破百万两都不稀奇。 彼时,这股就是种祸之本!! 赵国公以……人之心,度臣君子之腹,只以为臣小气……这内务府钱庄又不是臣的,臣倒乐意赶紧把赵国公摆平了,还能顺带摆平那么多元平功臣。 可臣素来慈悲为怀……” “得得得得!你与朕胡扯甚么臊?” 隆安帝面色古怪骂道:“二十分就百万两进项,一成就是五百万两,一个内务府钱庄,一年进项五千万两,比国库还多一千万,你怕不是疯了?” 贾蔷“啧”了声,道:“皇上,国库的税银,都是收的地租,都是从土地里刨出来的,能有多少?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农只是为了稳,而不是为了富!皇上,这世上家资千万的巨富,不是没有啊!以内务府之利,更有开采天下矿窑之便,还有出海之权,最多十年,臣赚不回这么多银子,甘愿领罪!” 隆安帝有些头晕,他当然不会尽信贾蔷,但也不能尽不信。 毕竟,贾蔷从一穷二白逃出宁府,到今日家资巨万,才用了多久时间? 小财神之名,善财金童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哪怕没有五千万两之巨,只一千万两,那也是了不得的惊人数字。 做天子的,手里有了钱,就能封赏官员,就能厚赐武将,就能仁厚的对待宗亲…… 如此一来,就能上下一心,就不虞会有不臣之贼,还能博得千古圣君之名。 不过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天家再有钱,也不能解决土地兼并,不能化解民间疾苦。 不推行新政,终究难挡崩坏大势。 所以,这根本不是银子的问题。 莫说一千万两,便是五千万两,也养不起那么多失地百姓的生计,怎能本末倒置? 念及此,隆安帝沉声道:“大言不惭!且不说你赚不得那么多银子,天下总共才有多少银子?都让你赚尽了,百姓何往?再者,你就算赚得那么多钱,朕也愿意分给老国公些花用。赵国公自世祖朝起,便于国有殊勋!三朝元老至今,有扶邦定国匡扶社稷之功,花些银钱,用得着你来危言耸听?废话少说,就按老国公之意来办!” 贾蔷满脸郁闷,瓮声道:“这内务府钱庄总庄主是皇后娘娘,臣还要问问皇后娘娘的意见……” 姜铎都惊的睁了睁眼,隆安帝自然是气急反笑,对姜铎道:“老国公瞧瞧,如今朝野内外有那么一起子小人,整日里在私下里造谣朕刻薄寡恩,清洗先帝臣子。如今这么个先帝钦赐的太上皇良臣却在这里,说朕说的不算,要去请教朕的皇后!朕也不知道,朕到底还要怎么厚待臣子?莫非都惯成这等无法无天的混帐,才算是宽仁之君?” 姜铎笑道:“皇上对臣子之仁厚,古今少有了。不止对贾蔷,对窦现那样的诤臣,也是如此。外面那起子小人,只因他们是贪官污吏,是庸碌之官,被京察考了下去,自然满腹牢骚。” 隆安帝叹息一声,道:“冗官啊,朝廷心腹之患也!”叹罢,又让戴权打发人去请皇后。 姜铎有些动容道:“果真请来?” 隆安帝看着贾蔷冷笑道:“不请来,这混帐会死心?还不定要出甚么幺蛾子!既然他封了皇后为内务府钱庄的总庄主,还要定规矩,那朕就依他!朕对这混帐算是百依百顺了,若是还弄不好内务府,你大可看看,朕放不放过你和李暄!” 贾蔷闷声道:“内务府办不办得好,皇上拭目以待便是。只是果真卖赵国公二十分股,才不过得银一百万两。过几年他一年都不知道要收回多少红利,臣岂不是在资敌?” 隆安帝气的笑骂道:“胡吣甚么?老国公不比其他,就以宗室例给,一分股一万两,哪来的一百万两?” 姜铎闻言,开心的点头笑道:“虽皇上仁德,老臣却也不敢不知进退。五万两一股给不起,二万两一股还是给得起的。再者,也小瞧宁侯治财之能了。二十分确实多了,十分罢,十分足够了!至于贾蔷说的资敌……贾蔷,老夫和你贾家,可从来都不是敌人呐。” 贾蔷眼睛瞟了这老鬼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前儿才遇到伏杀,贼人用的就是军中强弩!上一任绣衣卫指挥使魏永,现在还半废着,也是被军方伏杀。你老可真有意思,还说不是敌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