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俗话说的好:薄族者,必无好儿孙!你对你贾家族人也不吝啬,往那族学里费了不少心思。你都如此,爷总不能还不如你罢?再说,爷也不只为爷自己。” 他缓和了宗室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意味着贾蔷缓和了这等恶劣的关系。 贾蔷想了想,道:“其实先前我就说过一法子,不过是以利诱之……” 李暄极聪明,一下就想到了,道:“你是说内务府钱庄的股?” 贾蔷点头道:“王爷可以挨家挨户的说明白,这个股,价值万金!皇上拿出了两成交给咱们,原我是坚持必要两万两银子一股,是你再三要求,才说服我,降到一万两银子一股。并且可以立字据保证,三年后,每年股息三千两,五年后,每年股息五千两!达不到的,内务府来补!” 李暄倒吸了口凉气,道:“贾蔷,你疯了?下这么大的代价?三年后,我们从哪弄三十万两银子给他们分红?五年后,一年分五十万两?不对,还有一成,要分六十万,一百万两?!” 贾蔷摆手道:“赚银子的事王爷不必担心,明年我将绣衣卫的差事交付后,就会全力捣拾内务府的事。以内务府的条件,赚起银子来实在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旁的不说,用内务府钱庄的银子,来扩大煤窑生产,光卖煤一年都是巨量财富。我还有些其他赚银子的法子,尤其是海外……王爷,与你我不说虚言。让他们入股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去对付那些酸腐儒生们。开拓海外,不能受国内掣肘。只有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才会为咱们挡下背后的暗箭!” 李暄凝视着贾蔷,道:“你还真想出海去西洋?” 贾蔷点点头,道:“我实在不耐烦在神京城内,和自己国人明争暗斗争权夺利。而且我和恪怀郡王的关系……实在一言难尽。就算以后不是他,像我这种性子,又得罪了那么多人,势必难容于世。所以,不如出去了清静。不过也不是这三五年的事,总要将我先生平生抱负实现后再说。” 李暄看着贾蔷,长叹息一声,道:“你球攮的,得罪那么多人干甚么?爷想帮你,又能帮到哪去?罢了罢了,就听你的,到时候你先出海,在外面立足之后,爷得闲去寻你耍!” 贾蔷哈哈笑道:“放心,到时候必有好东西顽。” 李暄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甚么,脸色不大好看,却并未再说甚么,顿了顿道:“对付宗室如此,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勋贵那边?” 贾蔷呵呵笑了笑,也未隐瞒,道:“王爷想和宗室缓和关系,自然是用这种利诱的法子。我不同,我若上门去哄,元平功臣他们非但不会认购,反而会奚落嘲笑,实乃自取其辱。所以,我必要他们自己主动上门才行。” 李暄闻言,登时眉开眼笑起来,问道:“你又有甚么坏主意?” “坏主意?这叫高明好吗?” 贾蔷没好气回怼了句后,自己却嘿嘿一笑,道:“王爷去各家王府说事的时候,多说一句,就说我单门留下一成,要分卖给开国功臣一脉,只给开国一脉的十家人,其余的都没份,再抱怨一句,说这原是皇上给所有勋臣的恩赏……最后让他们别声张出去。王爷说完不会超过三天,必有人上门!” 李暄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骂道:“好下流的种子!你让爷挨家挨户跑,你在家坐等他们上门?” 贾蔷哈哈笑道:“王爷想要缓和关系,我又不用!王爷许出去好处,往后又是宗室里人人喜爱的小五儿,我卖出股份去,还是人人憎恶的贾家子,能一样么?” 李暄眉尖一扬,道:“你就非要做个将人得罪尽了的?不能也学学爷,给人赔个笑脸,说点软话?爷怎么就教不听你呢!” 贾蔷“啧”了声,摇头道:“王爷和宗室诸王没甚利益之争,又贵为皇子,所以那些人也不愿和王爷结成死敌,再辅之以利,自然也就化解了。可开国功臣一脉,和元平功臣一脉,尤其是和赵国公那边的人马,几乎水火不相容。果真想靠白送银子打动他们,纯粹是痴心妄想。所以,开国功臣一脉,和元平一脉,最多能做到于斗争中求共存,不突破底线就是。” 说罢,举杯对李暄道:“不管如何,能与王爷这样的性情中人为友,都是王爷最大的荣幸!” 李暄嘎嘎一笑,道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与贾蔷碰杯,一饮而尽后,忽地回过味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贾蔷道:“你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