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也是孤儿身,可不知为何,每回听到贾蔷说这样的话,她心里总忍不住疼爱怜惜这个主子,只觉得,如他这样的人儿,实不该没有父母疼宠…… 似感觉到了晴雯的柔软,贾蔷反手,将晴雯从池子边抱入温汤中,晴雯在其怀中嗔怪了声:“衣裳都湿了!” 贾蔷哈哈一笑,道:“少糊弄我,我方才进门时就瞧见了,你带了换洗衣裳的。” 晴雯“哼”了声,眼珠子转了转,也没想出甚么别的借口…… 贾蔷抱着她的身子,爱怜不尽,让她面色愈发红润,不过因为心底始终有一份坚持,但也觉得这份坚持在贾蔷跟前愈发没有抵抗力,趁着还清明些,晴雯从贾蔷怀中起开,走到一边,偏着头道:“就这样说说话罢!” 贾蔷也非色中恶魔,点头笑道:“好。”虽然一身绫罗衣裳贴在这俏婢身上,若隐若现反倒更加馋人。 贾蔷问道:“家里人口越来越多,有时也顾不上问你,在家里可待着无聊?” 这种思维晴雯不大能明白,道:“无聊甚么?” 贾蔷换个问法:“你每日里在家做甚么?” 晴雯白他一眼,道:“想问我是不是偷懒就直说!我可没偷懒,每日里起来就要收拾屋子,擦洗桌子和地面。眼下好了些,金钏儿来了后,她那小主子虽不干,她倒能干,每日里帮着将庭院清扫干净。又一起认字写字,烦也烦死了。不过识字后,再和龄官去听她们练戏,听着有趣了许多。晚上再教训教训香菱,再给她洗洗衣裳,一天就过去了。” 贾蔷吃惊道:“洒扫洒扫擦洗擦洗倒可以,家里不是有专门浆洗的婆子?你怎还要自己动手洗?” 晴雯撇嘴道:“自己穿的衣裳,怎好让她们洗?金钏儿、玉钏儿倒是想帮着洗,我又舍不下脸来。她们原也是大丫头,和我一样。算了,还是自己洗罢。爷根本没听明白我在说甚么!” 贾蔷笑道:“你在说甚么?” 晴雯嘟嘴道:“我在告香菱的状!她每天起来甚么也不干,连被子也不叠了,都让我来做。回来衣裳脏兮兮的,也得我来洗!” 贾蔷笑道:“这个官司我可断不了,你们俩我哪个也没偏袒。” 晴雯闻言,眉毛恼成八字眉,看的贾蔷哈哈大笑。 正笑着,香菱又跑了进来,一脸欢快的模样,看着贾蔷笑道:“爷还没洗完?不是说最好只洗一柱香功夫?飞凤亭那边,二.奶奶、平儿姐姐和秦大奶奶在亭轩里说话哩,看到我就让我来瞧瞧,若是爷洗完了,就过去说话。” 贾蔷挑起眉尖道:“你晴雯姐姐告你状呢,每天还让晴雯给你叠被子洗衣裳?” 香菱闻言,羞愧的拿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小声道:“我也没白让她干,我的月钱和我娘的月钱,都借给她了,她要养赖老嬷嬷,还要给她哥哥娶亲……” 贾蔷哈哈笑道:“不是这样算的,晴雯帮你这些,是因为她心疼你,拿你当妹妹护着。若她缺银子,同我说一声,多少没有?” 香菱忙道:“我也不要她还的,说是借,不这样说她又不要,我的同她的又有甚么分别?我和我娘存了银子也没用,就都给她了,不是借。我娘说,晴雯和我是亲姊妹一样。”又嘟嘴道:“好嘛,明儿起我自己叠被子……” 晴雯没好气道:“你自己叠的,还不如小老虎刨的!” 香菱闻言眼睛一亮,道:“对呀!我可以让小老虎帮我……” 话没说完,看到晴雯从汤池子里跑了出来,誓要将这个逆妹斩于马下! 贾蔷没有去管这两个丫头打闹,呵呵笑着往飞凤亭去了。 …… 飞凤亭前,的确有一亭轩。 亭轩内,凤姐儿、平儿、可卿三人围着一石桌坐着。 桌上摆了一泥炉,即可取暖,又可煮茶。 不过,今晚三人没有煮茶,而是温热着黄酒…… 贾蔷来时,凤姐儿脸上浮着的也不是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笑容,而是满面清泪。 摆手让三人落座后,贾蔷看着拿绣帕擦眼泪的凤姐儿,温声问道:“怎么了?” 凤姐儿也没藏着掖着,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