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你会继续枯守在贾家,维持着这有名无实的联姻?纵是和离又如何?别说我,便是平儿也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已经维护住了贾家的体面,也替王家争得了利益,若非是你,凭我对二太太的厌恶,会收下王安王云还给他们官做抬举他们?王家,是因为你在贾家,所以才从我这得了利。 你已经为他们牺牲了自己,凭甚么余生不能为自己活? 凤儿,日后的日子里,你只管痛痛快快的活着,活好了就是,其余的,都有我在。 便是这世间果真有劳什子阴曹地府,有甚么罪孽业果,自有我贾蔷来一力承担!” 凤姐儿早已满面泪痕,伸手将眼前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小男人死死搂进怀里。 正是这个小男人,将她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融化了去,又重新塑成一颗新生的心,让她对往后的余生,重新唤起了勇气,也直起了腰身。 她也有依靠了…… …… 翌日清晨……晌午。 贾蔷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明。 独他一人躺在宽大的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床上,望着床榻上悬着的天青织金帐发呆了片刻后,方坐起身来。 他扭了扭脖颈,觉得除了腰酸外,怎么脖颈也有些酸…… 下了床榻,趿拉上鞋,走到屏风后,见金丝檀木小圆桌上摆着一龙泉窑缠枝莲纹壶。 反手触摸了下,发现茶壶壁还是温热的,就从一旁拿起一莲瓣纹鸡心小碗,斟了两盏下肚。 喝罢,侧目看去,就见墙壁上还挂着那幅仇英的《吹箫引凤》图…… 嘿!这日子,还是有奔头的! 转身出了房,听到前院隐隐传来的吹吹打打做佛事的动静,他也懒得理会。 回到前面小院,刚进门,就见中堂上,香菱正在教晴雯识字。 同在的,还有龄官。 看到贾蔷回来,晴雯自是冷笑一声,然后扭身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却端回来一盆清水,帕子,还是漱口用的青盐。 香菱则笑道:“平儿姐姐早上特意嘱咐我们,让爷多睡会儿,说这些时日爷操劳的很了,不忍叫爷起来。”说罢,嘿嘿一笑,跑去厨房端早饭。 贾蔷“唔”了声,含糊道:“是操劳的有些狠了。” 也不知晴雯怎么就听明白了,狠狠白了贾蔷一眼后,开始替他洗脸。 一旁的龄官见了,犹豫了下,还是端起杯子,备好青盐送来。 贾蔷原想婉拒,可再想这丫头脆弱的内心,果真拒绝了,怕不得哭上三天三夜? 因此道了声谢后接了过来,用猪鬃刷蘸着青盐净了口,晴雯替他洗完脸后擦干净后,又让他坐好了,替他梳头。 晴雯脾性虽不好,但手特别巧,问贾蔷道:“要不要给爷编几个辫子?” 贾蔷闻言脸都青了,骂道:“你怕不是疯了吧你?” “噗嗤!” 龄官轻浮云愁的俏脸,也因这话给笑开了。 晴雯哼了声,因为贾蔷不给她表现手艺的机会不开心了,却还是认真梳理妥当,最后簪在头上,以紫金冠簪起,又束上了白绸,道:“前面传了几回话了,说有劳什子漕帮的人,要求见爷哩。这会儿子,小婧姐姐在前面应付着呢。” 贾蔷闻言眼睛一亮,高兴道:“哦?漕帮终于低头了么?好事!等着,忙完此事,接下来一年的功夫,我都没甚大事,可以好好在家休息休息。等前面丧事办完,带你们去桃园再住一阵,龄官你们也一并去。” 龄官闻言,浅浅一笑,应了声:“嗯。” 晴雯没好气的白了贾蔷一眼,转过来正面着他,端详了稍许后,又稍稍调理了下紫金冠,方笑道:“好了!” …… ps:总想辩白两句,贾蔷和凤姐儿之间,并不是纯粹的兽**望啊,半部红楼里,凤姐儿的精彩几乎一枝独秀,连宝黛都压不住。读红楼的人,很少有不喜欢她的。再加上她原就对贾蔷有些不同,最初肯定没有男女方面的,可贾蔷数次帮她,甚至救她,一边是贾琏女票遍天下,又不争气,脾气还大,责怪凤姐儿不守妇道其实很没道理的。 有人说不能和离后么,可那个时候和离哪有那么容易?可卿其实也是如此。如果说贾蔷和贾珍贾蓉宝玉之流有甚么不同,那就是和贾蔷在一起的金钗们,都活下来了,还会活的很好,很快乐。这难道不比所谓的名节礼教更重要? 有书友说是不是没的写了,老写女人,真不是,外面世界的进程,连三分之一都没到。写女人,只是为了改变金钗命运。一家之妄言,未必对,只是想告诉大家,屋外的本心是纯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