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隆安帝来说,甄家碍眼太多年了! 不将眼中这枚生了绣的铁钉拔出,隆安帝心中意岂能平? 毕竟,甄家在景初朝几次站队失利的同时,也怠慢蔑视了时任廉亲王的隆安帝。 到现在,在军机处愿意为甄家说话的人也无一人。 连林如海都没有! 所以,甄家完了,跑不了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最次,也是抄家流放。 这个时候,姜家的嫡孙媳妇是甄家嫡女出身,又该如何处置? 若是姜林和甄氏感情不和,或是没有怀这个身孕,那跑不了送去佛庵礼佛的下场。 礼上二年佛,人也就油尽灯枯病故了。 到时候,姜林再娶续弦,一样能过日子。 可眼下却不成,一来夫妻间有了感情,不要小瞧这个,姜铎看过太多人杰豪雄,倒在这一关前。 二来,甄氏腹中有了姜家骨肉…… 若强逼不测,必会亏空姜家气运。 这方面,姜铎素来深信不疑。 但这样一来,就有些棘手了…… 甄家,该救不该救? 可想救,又该怎么救? 听闻姜铎之言,姜林的面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当下,妻族从来都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助力之一。 对于甄氏背后的甄家,姜林一直以来都十分满意。 甄家豪富,比赵国公府甚至更有过之。 甄氏的陪嫁之丰厚,也是国公府内其他伯娘婶子和嫂子等妇人远不能及的。 却不想,甄家忽然就要垮了! 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可能要拖累他…… 姜林满嘴苦涩,看着姜铎问道:“老祖宗,没法子了么?” 姜铎眨了眨已经浑浊的一双老眼,道:“有,你领一队兵马,去劫法场如何?” “……” 姜林苦笑不已,道了声:“老祖宗……” “啪!” 姜林刚开口,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个脆的,他懵然的看向姜铎,心里疯狂呐喊:今天不是说不打人不骂人的吗? 就听姜铎唾沫星子乱飞,怒喷道:“老子今年都九十了,才唉声叹气两声,你个球囊的下流小畜生,才二十就这幅德性,怪道人家都说赵国公府一代不如一代,等老子没了,你们也就是个抄家灭族的命,还不如甄家!小狗肏的忘八种子,遇到事不想着寻思法子解决事,就会在这苦哈哈的说没法子了?我肏你娘的,到底有没有法子?” 姜林娘,姜保妻邹氏正带人端着一份参汤进来,听到这话,又气又羞。 这也是老公公对孙子骂的话? 要不是姜铎骂归骂,但对一众儿媳、孙媳向来尊敬,从无其他高门司空见惯的那等扒灰养小叔子事,邹氏早就没脸见人了。 毕竟,这等事能干不能说啊! 姜林被啐的灰头土脸,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老祖宗,此事,姜家出不得头。” 姜铎闻言,沉声问道:“这又是甚么缘故?你们小两口子不是感情好,甄氏又有了身子么?如今除了姜家,谁还能拉扯甄家一把?” 姜林却还是摇头道:“老祖宗,孙儿和甄氏感情再好,也不能拖累整座国公府。为了给我们这些不肖儿孙谋一条前路,老祖宗已是呕心沥血!孙儿先是姜家子孙,而后才是甄氏之夫。岂能因一己之私,坏了家族路数……” 姜铎老眼中闪过一抹满意,再问道:“那就不管了?你可要明白,何谓清白人家?三代内无犯法之亲。甄家垮了后,甄氏出身便不算清白了。此事不止她一人之事,更涉及到姜家,还涉及到你们以后的孩儿。” 姜林眉头紧紧锁死,想了好一会儿,连邹氏都为他捏一把汗时,方听他沉声道:“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