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皱起眉头,模样看起来倒和隆安帝有六分像,他偏过头,看了看垂着眼帘装透明人的贾蔷一眼,不解此时此地,一个外臣为何会在这里。 就听四皇子恪荣郡王李时对隆安帝举荐道:“父皇,何不请国舅田傅进宫相劝?他为太后亲弟,素得太后亲近倚重……” 太后孙子一大堆,根本不稀罕,可是弟弟却只有一个,素来重视。 隆安帝闻言,眼睛一亮,看着李时赞许的点点头,道:“你速去寻田傅进宫,劝说太后,将其中利害关系,与他说明白。” 李时忙应下,而后又对尹后笑道:“父皇和母后劳累一天一宿未曾合眼了,是不是歇息一会儿?今儿还有许多事要操劳,父皇和母后,务必保证身子骨啊!” 尹后赞许的看着李时,道:“四皇儿愈发懂事,也有心了!”又对隆安帝道:“皇上,孩子们担心您龙体呢,如今四皇儿愈发能为,有勇有谋,已经可以为皇上分忧许多。大皇儿和三皇儿亦都是好的,总比五儿、贾蔷这样的惫赖小子强。要不,您还是歇一歇罢。许多事,且先让他们代劳?” 隆安帝闻言,目光深不可测的在李时面上凝了凝,不过又想到先前李时护着李暄的样子,面色和缓稍许,摆摆手道:“都先下去罢,朕自有分寸。” 四位皇子和贾蔷一起行礼告辞,出了养心殿,面色清冷不苟言笑的李景最先离去,前往兵部。 李晓与李时、李暄点了点头后,亦是转身离去,前往工部。 李时倒是面带微笑,目光温润,令人如沐春风般,看着贾蔷问道:“良臣今日可是有事禀奏皇上?怎这早晚就被喊来?” 贾蔷还未答话,李暄就嘎嘎一笑,道:“四哥,你没听母后说,这小子和我一样,在父皇母后眼里都是惫赖不成器的。我先前才得了信儿,四哥你知道前儿他干吗去了?他压根儿就不在京里,带了一群贾家女眷,还有他的那些房里人,跑出汤山洗温汤去了!嘎嘎,贾蔷,挨骂了罢?” 贾蔷狐疑的看向李暄问道:“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李暄愈发得意,眉飞色舞笑道:“好你个贾蔷,你在汤山弄了那么大一片桃园,还圈了温汤,你竟不告诉我?等忙完这一阵,我也非去那边弄块地,也弄些温汤来。贾蔷,你那里还有甚么好顽的?” 贾蔷嘿的一笑,倒也没瞒他,压低声音笑道:“钓鱼啊!王爷没钓过鱼罢,好顽着呢!还能撵兔子,王爷府上,可有好狗没有?” 等二人胡扯一会儿后,再抬头,李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贾蔷眼睛微微眯了眯,却没多说甚么,转过头对李暄提醒道:“王爷想在我庄子旁边买山头?恐怕迟了,周围能买的山头都被我买完了。” 李暄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还有没有人性?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匀我两块地,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见贾蔷不为所动后,又瞪了贾蔷一眼,李暄坏笑一声道:“不给?嘿,等我亲自去那边看看,若是便宜,我准备在那一块给父皇、母后修一处行宫,到时候,我看你还得不得逍遥自在!” 贾蔷闻言面色一变,还想说甚么,可李暄却好似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负手扬长而去。 贾蔷气笑了声,道:“果真如此,我谢你!天子行宫设在那,王公大臣少不了往那边扎堆,到时候光卖地,我都能发一笔!”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遗憾。 桃园那处出城的中转站,怕是真不能再用了。 定了定心神,贾蔷往西华门行去。 昨儿答应了贾母、王夫人,要领宝玉去兵马司衙门歇歇。 却不想,还未至西华门,就遥遥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喧闹惨叫声。 那小公鸭子嗓子发出的惨叫声,隐隐有些耳熟……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