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了,他思量稍许,最后努力道:“至少给大理寺、刑部他们一点时间?等他们查证完了,你们在闹事?” “闹事?!” 李守中目眦欲裂,大声道:“吾辈……” “好好!伸张正义,你们是伸张正义!” 贾蔷退一步道:“但总要看看到底查证出甚么结果来,再理论,总没错罢?” 李守中仍是半步不让,厉声道:“等到那群禄蠹查证出结论来,连黄花菜也凉了!竖子焉知大义?那份遗诏,如同罪己诏,抹尽太上皇一生功绩!你妄受太上皇隆恩,妄为太上皇良臣!” 贾蔷闻言,轻声一叹,点了点头道:“你纠结之处竟在于此,若这样,那就是真的没得谈了。” 说罢,他身形一闪,一步上前,将几案上的折子拿起来…… “你干甚么?” “放下!” “奸贼!” 贾蔷在诸多签名的最前面,果然看到了贾政二字。 排名第二的,就是李守中。 但奇怪的是,他连续往下看了二十个名字,都没看到傅试和常松的名讳。 见此,他冷然一笑,目光扫过常松和傅试,道:“这就是你们的煌煌大义?除了诓骗两个迂腐夫子外,你们的表现呢?你们的名讳呢?” 常松和傅试二人面色阴沉,目光更是阴冷的看着贾蔷。 贾蔷随手将折子放在了一旁的牛油大蜡上,火光轰然而起。 李守中见之目眦欲裂,就要冲上前来和贾蔷拼命,夺回折子。 然而他这老迈之躯,刚扑上来,就被贾蔷反手一耳光,狠狠的扇倒在地。 贾蔷没有看他,自有亲兵上前,将李守中押起。 贾蔷目光一直盯着傅试和常松,二人对于他突然下狠手,打倒李守中都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这二人是有野心之人,或许还有不少小心眼,但若说他们有多大的心性和勇毅,那也是扯淡。 贾蔷看着傅试道:“你常年在贾政面前溜须拍马,所求者无非是想升官发财。先前你求到贾家门上,想要趁着眼下朝廷空缺出许多肥缺之际,得一好差事。求之不得而生恨意,继而被人收买,捣鼓出眼前这一套,我明白。不过……你呢?” 贾蔷看向常松,道:“贾政是工部员外郎,你是他的顶头上官,听说平日里相处的还不错。你又是甚么缘故,设计这一出?我来猜猜,凭你一个区区五品郎中,又有甚么资格在背后下棋?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不配,你算甚么东西?” 说罢,贾蔷冷笑一声,对商卓道:“让铁牛进来,问出他们身后到底藏的哪路神仙,今夜,咱们一一拜会!” 这群景初旧臣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太上皇都死了,大义在隆安帝,若隆安帝只是一个废柴,是幽王、阿斗之流也则罢了。 可是以隆安帝这样的雄心壮志,坚韧刚强的心性,岂能再由他们躲在暗处放冷箭? 想污天子名声,动摇皇权根基,简直不知死活! 得闻贾蔷之令,立刻有人将铁牛叫了进来。 身披铁甲的铁牛是低了低头才进了书房门的,甫一进来,就给了常松和傅试极大的压力。 贪婪阴险好名利之人,也是最惜命者。 铁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一般,走向二人,让二人胆寒。 商卓对铁牛道:“问出他们背后是谁……” “先带一个出去,分开问。” 贾蔷补充了句。 商卓闻言后,与他一个弟子点了点头,立刻有人上前,拖着傅试出去。 傅试是真没想到,贾蔷居然有这个胆子,私自给官员上刑。 五城兵马司甚么时候,能对付官员了? 可就算事后贾蔷会被弹劾,会被治罪,甚至会被杀头,那也是事后。 眼下,傅试害怕他被打死。 而常松比傅试好不了多少,尽管铁牛明白道理,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狠狠一拳掏在了常松腹部。 一拳将他打的弯下了腰,呕吐出了晚饭和苦胆水,蜷缩在地上。 可他既然没开口,铁牛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弯腰掐着常松的脖颈,生生将他举了起来。 刚才还忍着剧痛痛苦呕吐的常松,这下是真的怕了,他连喘息都喘息不上来了,虽拼命张大嘴挣扎着,可越来越感觉到窒息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