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犯忌讳的话不好出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莫说是丰台大营,就是京城十二团营,无旨意谁敢妄自调兵? 京畿重地,行事有半点差池,就是全家掉脑袋的罪过! 但五城兵马司不同,这个建制,是唯一一个能够在神京城内自由行走的军制。 果真能练出两万兵马来……那,或许能顶大用! 若非如此,王子腾又怎会说甚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贾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沉吟稍许后说道:“容我想一想,此事,还是要想个好名堂。不然,容易落人口舌。这样,下月初一,太平会馆东路院内,我要和元平功臣子弟们交一次手,怎么样,有敢一同去,上擂台顽顽的没有?” 牛城、柳珰、胡宁、谢强四人大声道:“我敢!” 江沧、熊哲、常进八人虽慢了半拍,也还是纷纷拱手道:“早就想和他们较量较量了。” 柳芳提醒道:“是董川那几个小子?别怪我这个世伯打击你们,董川那几个,都是跟着他们老子在九边,和蛮人打交道拼杀实战练出来的,和你们根本是两码事。” 贾蔷呵呵笑道:“不怕,输赢怕甚么?只要有上擂台的勇气就好,他们拿骚鞑子练,我们拿他们练就是。输九十九次没关系,只要能赢最后一次,我们就算没输过!” “好!!” 一群大人们听了这话,齐齐叫好喝彩! 个个神情激昂…… 而一群衙内们,则满心好奇的看着,不懂贾蔷到底给他们打心底里敬畏的老子灌了甚么迷魂汤…… 有些事情,听得再多,只要没亲眼所见,就未必相信。 贾蔷自然明白同龄人的心思,却也只笑了笑。 有他们开眼的时候…… …… 快到中午时,牛继宗、柳芳等十二家各自带着子侄离去,王子腾却留了下来,满面惭愧的对贾蔷道:“蔷哥儿,宝玉他舅母一介妇道人家,听信谗言,给宝玉他娘写了封信,实在荒唐,你莫往心里去。” 贾蔷摇头肃穆道:“确实没往心里去,不过舅老爷还是要告诫她,外面的事,不要再插手。如今咱们的局面已经十分艰难了,绝容不得后院起火!” 王子腾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绝没有下次。” 贾蔷点了点头后,王子腾又道:“还望蔷哥儿,莫因我王家那蠢妇,迁怒到宝玉他娘身上。她……也是个糊涂的。” 贾蔷笑了笑道:“我一个晚辈,又如何能迁怒?老太太也不答应。” 王子腾闻言,放下心来。 贾蔷怪罪李氏都没甚问题,可若是迁怒王夫人,势必会影响到对王家的支持,那就要出大事了。 最后,他指了指王安、王云道:“蔷哥儿也不是外人,有些家丑我也不瞒你。安哥儿和云哥儿,在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常年在外忙于公事,家里的事有时便顾及不周全。再者,李家曾于我有大恩,所以……我想将他兄弟二人,托付到蔷哥儿你麾下,但凡能成长一点,王家感激不尽啊!” 见王安和王云两人又拜了下来,贾蔷让他们起来,心下也明白了王子腾的意思。 这里面,不止有自曝家丑托他看管之意,怕也有几分交底……难听点叫人质的意思了。 他也不矫情,点头道:“好,就让他们先入东城兵马司,从底层做起罢。好好磨砺一番,再行提拔。” 王子腾是个识趣的,笑道:“蔷哥儿表姐夫也就是个小小的吏目,还立下那么多功劳,他们合该从底层做起。” 等王子腾告辞离去后,贾蔷打发人将老实巴交的王安、王云安置在前院。 他则回到后院,准备用刚刚到手的一等将军印,写一封弹劾奏折呈上去。 不想刚进门,就见平儿拿着块帕子,伏在中堂几案上擦拭着。 从背后看去,身形动人…… …… ps:求订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