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富贵。 左右她们自己也以为,在国公府度日,远比在外面强…… 可没想到,和贾珍如此大仇的贾蔷,居然这般好说话…… 尤氏落泪道:“多谢老爷宽宏大量,不迁怒我等妇道人家。只是你是国公府的主子,岂有不在家住的道理?传出去,只道我这未亡人在作妖,害得老爷有家不能归。” 贾蔷皱眉道:“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是要在东城当差,住西城往那边去太远。” 尤氏还待说甚么,尤二姐温声劝道:“姐姐,且用饭菜罢,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虽如此,因先前贾蔷之言,尤二姐今日一眼都不敢看他。 倒是尤三姐,生性悍勇,不时拿秀眼瞪贾蔷。 贾蔷几次不理会还看,不耐烦下,冷笑一声道:“你总看我作甚?” 尤三姐刚一张口,就被尤氏和尤二姐齐齐拦下,尤氏赔笑道:“三姐儿只这性子,非对老爷不敬。” 这卑微之态,让贾蔷腻歪。 他也不好再强硬甚么,想了想,看着尤三姐道:“你性子如何,与我没甚关联,我不会因你貌美就忍让着你。只念在一些不可外道的缘由,赠你一言:安生几年,等这府上被贾珍之流祸害的臭名声洗净后,自有你的好前程。前儿个,我才遇到柳湘莲,他并未成亲。” 尤氏听闻此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尤二姐隐隐若有所思,尤三姐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骇然的站在那,杏眼圆睁,如见鬼怪般看着贾蔷。 贾蔷却没再同她多言一句的心思,先一步进了内堂。 不是他多事,只是这世道对女子原本苛刻太过,若能多嘴一句,救人一命,他又何必吝啬? 进了正堂,见尤氏早已让人袭地铺满红毡,当地放着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 正座一张大交椅,设着大红彩绣云龙的靠背引枕,外另有黑狐皮的袱子搭在上面,大白狐皮坐褥。 倒是尤氏等坐了两面相对雕漆椅上,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张椅下一个大铜脚炉。 贾蔷不必服劳什子孝,她们却要在意些。 偌大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七寸的盘子里装着三鲜鱼翅、佛手海参、清蒸白鱼、小炒螃蟹、江米酿鸭子、糖焖莲子、烧百合、炒丝瓜。 接着,又是四个碗儿、烀烂甲鱼、香菇野鸭、冬瓜鸡翅、高汤白菜。 然后,再上两道汤,鸭血汤与三鲜丸子汤。 这些人不在贾蔷心上,所以也不拘谨甚么。 在三尤姊妹目瞪口呆下,贾蔷以席卷风云之势,将桌上的饭菜用了大半,而后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去。 尤氏三女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尤氏终于想起来要去送,连忙起身赶到门口时,却发现贾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抄手游廊下。 等她重新坐回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甚么。 尤二姐小声道:“姐姐,这位蔷哥儿,似乎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别是撞客了……” 当初,贾蔷也是风流过的人物,没少在她们姊妹二人跟前胡孱。 可如今,几乎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即使人还是那个人…… 尤氏看了眼仍旧神思不属的尤三姐,想了想道:“管他是不是撞客了,左右,有咱们一条生路就好。不过我瞧着,他如今倒是个正经的。” …… 自城外玄真观归来,日已西斜。 贾蔷径直前往太平街,金沙帮。 玄真观内贾敬并未见他,也正合他意,对着道观拜了拜,纯当敬神了。 回到金沙帮,没想到李婧正好就在。 看到贾蔷进来,满眼喜悦。 二人对视片刻,正当洪长老和张长老两个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