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可也听绿林同道说起过,有人在京城里收了人银子,让哪家王府的世子坠马而死,也有人让哪位相国的公子落水而死。 对了,还有一事你怕是也不知道,约莫是景初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来着,有一位姓孙的军机是怎么回家丁忧的?他爹是怎么死的?” 贾蔷闻言悚然而惊,震惊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最后方轻声问道:“真的假的?” 孙姨娘摆手道:“我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有这个说法在,难道还能空穴来风?旁的不说,这盐院衙门里就有不少高人在,是那位盐院老爷手下的人,我进来时,就被人盯起了。后来许是那位盐院老爷发了话,盯了四五日后才撤了。 蔷哥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绝不可无。 所以,那样的人,虽不能仗着四处行凶作恶,可也一定少不得。” 一直未说话的李福则缓缓开口道:“你孙姨说的,有些道理,但也没那样唬人,你别吓破了胆。你没有让人去刺杀别人的心思是对的,京城有绣衣卫在,敢做这些事的人,一旦被查出来,就是要诛九族的。 据说贵人家里,都有绣衣卫藏在暗处,既监视,也保护。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四处乱说招摇?果真有人害了王府世子和相国公子,那这个人和他背后的主子,也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养些人手防人可以,打个闷棍出口气也行,杀人,最好别动这个心思。” 贾蔷闻言也点了点头,不过,他更倾向于孙姨娘所说的那些事。 这种防卫的事上,宁可过犹不及,也不能有半点大意! 前世总听说上流社会和高层的斗争是惨烈的,但总没个具体的印象。 如今听孙姨娘这样一说,岂能不让他毛骨悚然? 况且,贾珍是怎么死的…… 不过,李福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可若果真如此,那李婧所行之事,就实在冒险了…… 念及此,贾蔷有些后怕起来,当日李婧万一有个闪失,落入绣衣卫手中,那他虽真是悔死也难赎罪。 往后,等闲绝不可再做这等事了。 他自然不知道,贾珍的尸身其实已经被绣衣卫内顶级仵作检查过,贾珍所居的宁安堂也被人查看过。 不过当下这个时代,谋杀害人终究不过那几种手段罢。 用毒鸩杀人,被毒死之人,总有一些经典症状,如面色发黑,全身七窍流血,银针插试变黑等等。 除了用毒外,还有其他种种杀人手法,绣衣卫内皆有据可查。 若是贾珍死于这些范围内的他杀,那事情早就闹大,掀起轩然大波了。 可是以病杀之,丝毫无中毒症状,周身也不见丁点伤口,这样的死法,便是绣衣卫内也无记载。 这才悄无声息的过了这关…… 沉默稍许后,贾蔷对孙姨娘道:“既然如此,那就劳孙姨帮小婧招些这方面的人。不要吝啬银子,只一条,招的人,一定要家眷齐全。” 孙姨娘:“……” 老爷说的没错,这贵门子弟,心黑着呢。 …… “呀!蔷哥哥来啦!” 从李福院子里出来,时已至亥时末刻,将近子时,贾蔷来到薛家所住客院,原还犹豫要不要进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惊喜声。 贾蔷转过身,就见宝琴穿一身宝石蓝白霏织丝锦衣,俏颜如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