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篡位。 如今,张廷玉虽不会篡位,但说话行事的气度,却也强横了太多。 言出法随的感觉,让他可以俯视黑辽军团。 调不动,却可敲打。 陈西樵摇头苦笑道:“黑辽军团焉敢做耗?有那位的口信,谁也不会乱来。 只是…… 那些高官大家,名门望族,没一个愿意种地啊。 如今,还在僵持着……” 对于流放之人的处置,便是安排入黑辽军垦兵团农场中劳作。 贾环取其名曰:劳动改造。 其实也就是,种地。 没有打压,也不会优待。 种出的粮食,一半归农场所有,上交农垦兵团。 一半归他们自己所有。 其实与世间佃户相仿,不同的是,佃户是给地主家种地,而他们,则为朝廷种地。 不过即使如此,对于曾经连看一眼都觉得脏的高官士绅们而言,种地,也是绝不可接受的下贱事。 岂是清贵读书人所能为? 耕读传家,是让佃户去耕,不是亲自去耕。 张廷玉闻言,面色一滞,他没想到,竟是如此…… “那,他们吃什么?” 陈西樵摇头笑道:“抄家时,并未抄没各家内眷的嫁妆。 如今,他们多在典当自家妻女儿媳的嫁妆……” 言至此,陈西樵有些笑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 正这时,一直在一旁开心快乐顽耍的赢昼,忽然大笑起来。 倒唬了满腹心事的众人一跳。 大家侧目看去,就见赢昼细眸中满是讥讽,道:“到底全让贾环猜中,他之前就说,若没朝廷供养,那群人,连妇人都不如! 也是邪性了,都被抄家流放了,还端着大老爷的谱。 要朕看,就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陛下,这不妥吧……” 张廷玉等人闻言,全都变了脸色,忙劝道。 “不妥?” 赢昼讥讽的看着张廷玉,直呼其名道:“张廷玉,你有没有看过下面呈上来的案宗? 那些人到底都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 罢了罢了,朕懒得理会这些事。 只是提醒一下你,作为大秦首辅,太上皇和朕将大权交于你手中。 不是为了让你护卫你的儒教的。 朕不是要灭儒,只是,真儒朕敬之,朕亦是儒家弟子。 可腐儒臭儒,靠女人嫁妆苟且而生的放屁儒生,这样人的名字,朕不希望再在上书房听到。 脏了朕的耳朵!” 说罢,嘉德皇帝赢昼,从龙椅上站起,又俯身,从御案上抱起了一堆……玩具,除却那个八音盒外,还有发条小马,发条青蛙,发条拉力车…… 然后昂然离去! …… “哈啊……” “哈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哩!”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噗嗤!” “哈哈哈!” 杭州西湖,**塔下,断桥之侧。 一页乌篷船,漂浮于湖水上。 摇撸的年轻人,仰天高唱着,自己面色陶醉…… 船舱内,一个头发霜白的老人,由一贵妇服侍着喝茶,听此狼音,齐齐笑了出来。 抿一口大红袍,赏西湖美人景。 在听那曲儿…… 其实听曲儿真的无所谓,主要是唱曲儿人把自己陶醉了,那副浪样,实在好笑。 “有缘千里来相会……” “噗!” 突然变成女声,再加上满身的骚气,这变化实在太突然了,隆正帝一口茶水喷出,咳嗽了两声后,大骂道:“快给老子闭嘴!” 一旁董皇后已经笑的快跪坐不住了。 今日这艘扁舟乌篷上,只有三人。 贾环戴着船夫的斗笠,回头叫屈道:“陛下,您讲理不讲理啊? 臣这又做船夫,又做唱小曲儿的,您不给赏银也就罢了,怎还骂人?” 隆正帝细眸中带着笑意,言语却刻薄:“你看看你那德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