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哥儿,你这是……” 韩大正在行在演武场,和几名家将打熬筋骨。 他突破七品没多久,正是稳固根基时。 不远处,兵卒们三三两两的从营房出来,准备出操。 见贾环带着贾苍和六皇子赢福来,韩大纳闷问道。 都多久了,再没见过贾环晨练过。 过了武宗,晨练其实也就没必要了。 因为这个境界,更重意境。 尽管贾环什么意境也没有,也可以理所应当的逃课…… 贾环对韩大笑道:“从今往后,这俩小子多在演武场上顽耍,少在内宅里混了。 苍儿这小子,年纪一点子大,已经学会认小姐姐了,还带着小六儿一起。 这就有点太早了,所以我让他来军营,多沾染些阳刚之气。” 韩大闻言,目瞪口呆的看着羞赧的贾苍,忽地仰头大笑起来,笑了好久,才对贾环道:“真像你当年!” 又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也不会特别照顾他们。 让他们在演武场里摸爬滚打耍子去吧。” 贾环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在内宅不管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七八个嬷嬷丫鬟,没必要。 就让他们在这顽,吃饭的时候和你们一起吃。 晚上让他们自己回去。” 韩大笑道:“也好。” 贾苍却有些急了,对贾环道:“爹爹,今天儿子还要做东道,宴请桑娘姐姐和她弟弟哩!” 小六儿赢福也着急的连连点头。 贾环没好气道:“知道,一会儿爹就派人去请她们,中午吃饭前准到。 今儿就破个例,往后就不行了。 记下了?” 贾苍和小六儿闻言,今天还是能宴请小姐姐的,登时又都咧嘴笑了起来,一起重重点点头。 …… 神京,皇城,大明宫。 紫宸书房。 嘉德皇帝赢昼,毫无形象的趴在御案上呼呼大睡。 赢祥、张廷玉、胡炜、陈西樵等人,却个个面色凝重肃穆,一双双眼睛上都泛着血丝。 张廷玉执笔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长长的折纸上,那一个个被打了红叉的名字,如同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在折纸上向他咆哮喊冤。 那一个个鲜艳的红叉,如枷锁和锁链一般,捆在那些曾经名动天下的儒门弟子脖颈之上。 耻辱! 大劫! 数千年,前所未有之大劫! 贾环,这是要生生挖掘断儒门根基啊! “衡臣……” 眼见张廷玉气息不稳,面容隐隐狰狞,执笔之手剧烈颤抖,赢祥叹息了声,劝道:“你也不要太过激动,这事并非贾环一人能定的。 太上皇和李光地老相爷都已首肯,这说明,事情的确到了不能疏忽的地步。 若无确切的人证物证,太上皇和李相爷怎会允许掀起这般大的株连风浪? 可见,江南那些人,的确做的太不像了。 让太上皇和李光地都忍无可忍。 弑君谋逆,罪无可赦!” 张廷玉闻言,目光痛苦之极,缓缓的闭上了眼。 如今,连总理亲王赢祥都推却了。 贾环,又赢了…… 只是…… “王爷,若真如此大肆株连,天下,还剩下几个官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