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江南士子,绝不能容忍江南文华之地,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家族与其合作,是被迫无奈之事,不过敷衍了事,我等也不必强求。 但是,我等士林同道,却绝不可让他在江南立足。 他想以雨花街为试,想看看能否在江南大展凶威,圈地圈银。 官府无能,朝廷昏聩,但我等江南骨气,却绝不会让他得逞!” “说的好!” 一众士子纷纷附和。 有人道:“我继续给同年同窗写信,告诉他们那人的恶行。 江南家家读书,都是读书种子,知晓春秋大义,定不会不分是非。” 有人道:“我识得半缘春的赵老板,他是最尊重咱们读书人的。咱们可以将此事写成戏本,让名角儿去唱。 大半个江南的戏台班子都跟风半缘春的戏,他们一唱,其他戏班子也必定跟着唱。 如此,更能让江南百姓知道厉害。” “好!” 众士子们纷纷喝彩:“信良兄果然妙计!” 唐浩见风头被人抢去,有些不心甘,转了转眼珠子,忽地神色一动,阴沉一笑,道:“我听说那武夫最重内眷,讨了好些如花似玉的女人,连堂堂公主都被他收入房中。 咱们可以编纂一些他内宅的花事,传遍江南。 让人都知道,他家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人连声喝住。 “你疯了!” 一人喝道:“你难道不知,此人最是呵护家人。为了家里姊妹,连皇宫都大脑了几回了。 你这不是在出主意,你这是想害死大家。 你当他不敢杀人?” 原本意动的众人一听到杀人二字,纷纷打了个寒颤,继而换了脸色,正言指责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太过下作了些……” 那唐浩方才分明看到这些人眼睛一亮,准备附和,没想到转过头来竟骂他下作,差点活活气晕过去。 忽地,一书生犹豫不定道:“不知诸位同年,可曾听闻一消息……” “什么消息?” 唐浩巴不得赶紧过了这茬,忙接口道。 那书生迟疑了下,道:“我今日听说,那女儿街开业后,所有的商货,都打五折……” “慈周兄,什么打五折,什么意思?” 邓旭正喝茶,听闻此言,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忙问道。 书生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慈园发布出的消息,女儿街开业三天,所有商货全部打五折,就是只用一半的价钱,就能买得商货。 包括在神京长安拍卖出天价的玻璃琉璃器具,还有宫锦云锦,甚至还有白瓷珍品。 另外还有些女儿家用的香水……” “胡说八道!” 邓旭陡然色变,厉声道:“你从哪听来的谣言?你知道这些物什值多少银子,半价,那要损失多少万两银子!” 然而,就听后面又有一书生道:“解元郎,这可能不是谣言,我家里因为要给那人供苏锦,那边要求降低些本钱,说是因为开业当天,只卖五成价。 倒比我们给出的价还要低的多……” 后面再一人道:“原来这是真的,我也听到这个信儿了。 听说一人高的玻璃镜儿,在江南足足要卖五十两,可女儿街开业那天,只要二十两…… 还有白瓷……” “够了!” 邓旭面色铁青,一把将折扇拍在桌面上,厉声道:“莫非区区蝇头小利,就乱了尔等圣道之心不可? 他坏我等进学之道,难道就用几个减了二十两的银子,就收买的你们不再计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