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没那么高了,辩论道:“咱们和温家又不一样……当时贾环不是还没卖方子,如今他都扩散出去了,咱们要一份,总没错吧? 再说,这些年他惹了多少麻烦?不都是大哥帮他摆平的? 他总不能不知道感恩! 只要他一份玻璃方子,算便宜他了!” 其他几个牛氏族人,似都觉得有理,也在一旁敲着边鼓附和着。 一一列举牛继宗帮过贾环的旧事…… “啪!” 牛奔将杯中酒喝尽后,一把摔碎在地上,站起身,眼神讥讽的看着牛震,道:“马不知脸长的东西,凭你们也敢觊觎环哥儿的方子?! 你当你们是什么,玻璃方子当初内务府九郡王都要不到,你们就敢伸手? 我爹是帮过环哥儿,可当初要没有先荣国,这镇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样的,你们不知道? 几次三番不理会你们那些小伎俩,你们倒是越发得了意了! 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这半年里老爷和我都忙的紧,没功夫理会你们。 你们从官中支走了那么些银子胡孱,当谁不知道?不与你们计较也就罢了。 如今倒愈发痴心妄想起来。 你们听着,以后不许打着镇国公府的牌子招摇行事,祖宗留下的威名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养窑姐儿败坏的! 除了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再没多一文钱的好事。 敢再在外面打着国公府的名头胡搞者,打不断你们的狗腿! 还不快滚!!” 牛奔武道六品,气血何等之壮,声如洪钟,震的牛震几人坐都坐不稳,面色煞白的跌倒在地。 回过神后,双眼含泪的看向牛继宗,委屈叫道:“大哥,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谁家的规矩,侄子敢这般跟亲叔叔吼叫? 他算什么?凭什么让我滚? 我也是镇国公府的嫡脉子孙!” 牛继宗面色微妙,看着牛震,眼神中有怜爱,有惋惜,有悔意,也有厌弃…… 只是最终,都化为淡漠。 他甚至都没有开口…… 在所有镇国公府中坚力量的注目下,牛奔命家将亲兵,将几个近支蛀虫赶了出去。 牛震甚至连再回他在国公府的小院,收拾行李家当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想到,自此之后,他只能作为镇国公府的旁系,混吃等死。 再想如从前那般,作为牛继宗的亲弟,行往各处都是座上宾的日子,却是一去不复返。 今日在座的,都是灞上大营一系的军中大佬,也是牛家的骨干力量。 牛震等人在他们面前被牛奔这般教训逐出,日后,这些军中大佬再看到牛震等人,怕是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夺嫡之争。 牛震等人毫无疑问的失败了,既然失败了,就该被扫落尘埃。 等镇威堂内再度安静下来后,牛继宗叹息了声,看着牛奔,道:“是环哥儿教你的?” 只凭牛奔自己,牛继宗不认为他有这种挑战亲长,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惩戒亲长的勇气。 这样做的风格实在太鲜明了…… 整个神京都中的勋贵门第里,这种风格以贾环做的最鲜明。 当初贾赦、贾珍之流的做派,不是没人关注。 他们的下场,更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虽惊世骇俗,又在情理之中…… 听牛继宗这般问,牛奔犹豫了下,点点头,垂头道:“是,是环哥儿教儿子做的。 他同儿子说……出外征战,最重要的,就是确保大后方的安定,不能留下明显的隐患。 他知道些咱们家里的事,说二叔他们,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 所以要儿子,当断则断。 还说,还说爹必然不会反对……” 最后一句话,说的没多少底气。 牛继宗和灞上大营的几位都指挥使级的大将,却同时叹息一声:“生子当如贾三郎!” 也有人赞道:“宁侯果然天生的帅才!不带兵打仗可惜了……” 牛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