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陌生了,当初我和风哥在西域与厄罗斯血战时,就是你带着兵马在后面压阵的。 我只问你一句,我等舍身忘死,拼死杀敌,阻异族于边疆,所为何事? 就是为了让那些乌龟王八蛋们,在后面造下重重血债疯狂敛财的吗? 海闻,是我昨晚亲自抓的。 他的罪证……大哥,去向索先生要一份四海钱庄的案宗过来。” 门口处的韩大闻言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交给了贾环一卷纸。 贾环打开后,递给齐战,道:“海闻在士林中享有盛誉,颇有名望。近二十年来,进京赶考的寒门举子,不知有多少受过他的恩惠。 可是,他施恩德所用的银子上,却沾满了普通百姓和普通商人的血泪。 四海钱庄和黄家的君子钱庄,每年往平康坊的青楼里,输送过百名良家女子,都是因为还不上他们放的印子钱被强迫卖去的。 有些女子刚烈,进了平康坊,不出三天就会自杀。 一年到头来,只他们送去的,就有一二十个自杀的。 齐叔叔若是不信,一会儿我可派人送你去平康坊逸云阁的后花园里看看,昨夜才挖出的尸骨,足足有十七八具。 这样的人若是都不杀,齐叔叔,我们当初在西域的舍身忘死,还有什么意义呢?” 齐战闻言,一张脸涨的黑红,眼睛都微微充血,拳头攥紧。 尽管明知此人就算发难也绝不会奈何的了贾环,可韩大还是往后比划了个手势,不一会儿,道成真人就出现在门口,随时以防不测。 乌远守在城南庄子后,道成真人就负责在贾府护卫周全。 秦风看了眼韩大的动作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黄沙系的将军哪怕杀自己,也不可能对贾环不利。 果不其然,齐战闷声低吼一声,道:“却不想,齐某这等清白之人,却娶了恶贼之女!!” 秦风闻言无奈,道:“齐叔叔,谁能想到海闻竟是这样的人?他以前是都中出了名的大善人,名望之好,满大秦都找不出第二个。我娘也是上了别的诰命的当,才……” 齐战一摆手,道:“风哥儿,我齐战又岂是是非不明之人?焉敢错怪夫人!齐某只恨造化弄人…… 罢了,正如宁侯所言,若这等恶贼都不杀,天下何人还可杀? 春娘若是……那贱妇若还是寻死觅活,那就……那就去死吧!” “齐叔叔,先别急……” 听齐战说的决绝,秦风忙劝了句,然后看向贾环,道:“环哥儿,当真没一点法子?” 贾环笑道:“昨夜在上书房,吏部尚书张程、户部尚书李谦给黄理求情,因为黄理是儒教大家,坏了他的名声,对整个儒家都不利。 张程和李谦是拉上满天下的读书人给黄理求情,结果,一个大秦天官,一个大秦计相,一个去职回家,一个干脆被打入了天牢。 环哥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朝廷和陛下的决心吗?” “风哥儿,不要再说了,否则,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宁侯,末将多谢宁侯直言相告,告辞!” 说罢,齐战对贾环行一军礼,然后大步离去。 秦风见之,忙唤了声“齐叔叔”,然后在贾环肩头捶了拳后,追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听出这件事的棘手性,不再心存侥幸,纷纷告辞。 最后,却留下角落里一个身着士子服的年轻人。 一派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坐在那里喝茶…… 贾环见之一怔,看向韩大。 韩大细细瞅了瞅那人,眉头皱起,对贾环摇了摇头。 贾环顿时乐了,韩大身为贾环第一家将,尽忠职守,平日里对都中数得上号的衙内都熟知。 竟看出这个,还堂而皇之的坐在角落里。 最荒唐的是,他穿的居然是士子服! 满神京衙内圈里,谁不知贾环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这身衣裳。 这身谁啊? “孙子,你哪位啊?” “噗!” 正做遗世而独立之绝代高人的年轻人,一口茶喷出,还呛入鼻腔,一时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我乃李元,乃……乃礼部侍郎李峥之子,今为宁侯献银行大计而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