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入内,恭敬的请苏培盛离去。 苏培盛满脸纠结,想劝说什么,可见贾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能惋惜一叹,离开回宫去了…… …… 大明宫,上书房。 隆正帝面无表情的听完苏培盛的回报后,不置可否,苏培盛小心退下。 隆正帝看着下方的张廷玉,厉声道:“国朝优容养士百年,厚待百官,却养出了一群无君无父,目无国法的畜生! 穆闻道身为太学祭酒,家里却开着钱庄放着印子钱,设局做套,坑害百姓。 此等人也配做祭酒,朕也就不奇怪,他能教出怎样的太学学生来。 长安县令郭聪,身为百姓父母,却勾结穆闻道,对其残害百姓之事,视而不见,甚至为虎作伥! 这种畜生,又是怎么身居县令之职的? 张廷玉,查,你要严查! 此次京察,由你主持,一定要从严。 不管他们是谁,有什么清名,又有什么后台。 但凡有劣迹者,一律拿下! 往年来,都是三年一京察,甚至五年一京察,还都是做做样子。 从今而后,至少五年内,年年京察。 朕绝不想再看到,有太学祭酒以黑手段,坑蒙敛财之事发生。 真真是千古奇闻!” 张廷玉遵旨应声,见隆正帝没有其他事,就退出紫宸书房,回内阁理事。 昨日之事,他虽受到了极大的牵连,在上书房殿外跪了半夜。 可他毕竟简在帝心,为隆正帝第一心腹爱臣。 再加上有朱正杰那个蠢货的鲁莽行事,和苏培盛的眼药,让他平安度过了一劫。 非但如此,或许为了对他夫人的补偿,隆正帝居然答应了,不追究顾千秋家人的罪行。 这让张廷玉感动的当场痛哭,大谢君恩浩荡。 他是真心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隆正帝非但免了他的罪过,还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免了顾千秋家人的死罪。 君以国士待臣,臣必以死相报! 不过,顾千秋的家人可以赦免,其他人就不行了。 首先开刀祭旗的,就是这个太学祭酒穆闻道和长安县令郭聪。 他们二人,都是士林中的清流名臣。 这一次,却是要遗臭万年了。 这还不算最狠的,最狠的,是连续五年的京察。 这足以让朝廷,将国朝五品以上的百官,全部换掉两茬。 彻底雪洗昨日之恨! 而主持京察的张廷玉,差不多也自绝于士林了。 但这对张廷玉来说,虽有剜心之痛,却又不得不为之。 因为经昨日之事后,让他彻底认清了一个道理。 他与清流,大道不同! …… 待张廷玉退下后,隆正帝才阴沉着脸,看了苏培盛一眼,寒声道:“不知好歹的混账,朕还求着他去赚银子吗?” 说罢,一把将手中的朱笔丢在御案上,满脸怒气。 苏培盛心里想帮贾环说两句好话,可隆正帝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多嘴。 倒是一旁一直处理朝务的赢祥,捏了捏眉心,笑道:“皇上,贾环不过在使孩子性儿,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他许是真的怕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敲门声。 他若没做亏心事,他怕什么? 可见,他到底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