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嬷嬷闻言,大气不敢多喘一口,忙陪着笑脸退下。 心里暗道:都说三爷规矩大,往日里还不知道,今儿可真见识到了。 站在路口说话都有亲兵家将警戒,老天爷…… “你先去忙吧,我去西府看看。八成是大嫂看到兰哥儿脸上的伤,闹将起来了。” 贾环挠挠头,笑道。 董明月无奈道:“那些人也真真是下作,把主意打到孩子头上。环郎,你为何不让我们去查,是谁在背后作妖?” 贾环呵呵一笑,道:“还用查吗?其实真往下查,也查不到根儿上去。 牛伯父说的对,这事还需要证据吗?” 董明月闻言,也反应过来,冷下脸,道:“咸福宫那位还真敢作死!环郎,如果今日你不出面,会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真随了那位的愿?” 贾环笑道:“怎么可能……” 董明月奇道:“天子难道还有什么后招?我见没一个人肯出头的。” 贾环摇头道:“没人主动出头,不代表当那位下旨后,他们还不动。 咸福宫那位,怕也只是想败坏陛下的名声,让他在士林中愈发举步维艰,并且打击他的威望。 他并不曾真想靠这些书生来成大事。 所以,即使我不出头,陛下只要一道旨意,就能解决问题。 只是,颜面尽失,成为笑柄罢了。” 董明月叹息了声,道:“这些朝堂上的事,还真真是复杂。 罢了,我还是做好我的事。 环郎你去吧,我去给索先生传信儿。” 贾环应了声,又抱了抱董明月后,在她抿而一笑的目光中,往西府走去…… …… 荣国府,荣庆堂。 过了垂花门,上了抄手游廊,就可见游廊下,挂着那一长排玻璃风灯。 已入深秋,庭院内的芭蕉树渐显萧瑟。 但墙角处的那一株金桂,却开的正盛。 桂花香气浸人。 “咦?” 月光和烛火之光一起晕染的游廊夜色下,一道身影俏生生的站在尽头。 贾环轻疑了声,往前走数步,方看清候着的人,正是鸳鸯。 “你怎么在这?大嫂闹的这般凶?” 贾环看着身着一件藕荷色坎肩并薄裙裳的鸳鸯,笑道。 鸳鸯眼睛倒映着烛火,亮晶晶的看着贾环,抿嘴轻笑道:“不是,是我听传话的嬷嬷说,你就要来了,便在这等着。” 目光温婉柔顺,丝丝情意绵绵。 贾环方想起,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和鸳鸯单独相会过。 他有些惭愧的上前,将她绵软如玉的身子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道:“是我不好,没有多陪陪你,你怨不怨?” 鸳鸯将脸贴在贾环怀前,轻声笑道:“爷这是哪里话? 爷是大英雄嘛,在外面有那样多的大事要做,连皇帝老子都要爷去勤王保驾。 我虽只是个奴婢,却也知晓道理和大义,怎敢怨爷? 不过,爷能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极欢喜。” 贾环捧起她的脸,柔声道:“在我心里,你从不是什么奴婢丫鬟,而是我的女人。” 鸳鸯眼神迷离,俏脸通红,低声道:“爷啊,老太太还等着呢!哪里就能……” 贾环嘿嘿笑道:“现在不成,那等明天夜里,你去找我?” 鸳鸯脸红如滴血,道:“夜里我如何离得开?老太太身边断不能少了人的……” “那就白天嘛!” 贾环哄道。 鸳鸯犹豫了会儿,方点点头,可再一看贾环调笑的眼神,顿时羞恼,一跺脚,转身跑了去。 贾环哈哈大笑,跟在后面,往荣庆堂走去。 …… “三爷来啦!” 虽然已经夜了,但既然贾母还未歇下,在荣庆堂当值的婆子丫鬟们自然也不能去休息。 廊下一排穿着桃红坎肩的丫鬟们,看到贾环到来后,纷纷行礼。 也有人故意大些声,往里面通传。 门帘从里掀起,入了秋,荣庆堂门口的珠帘就换成了厚纱帘。 再过两个月,等进了冬,则还要换成大猩红色的毡帘。 “咦?” 看到门帘从内挑起,挑门帘儿的人竟是鸳鸯。 贾环嘿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