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计较。我问你的是,你刚才说的什么线人?” 那年轻番子心里腹诽,贾环比他还年轻,却这般老气横秋。 却又不能不回答,只是又不知道该不该泄密。 心里暗自惶恐犯了黑冰台的大忌,脸色苍白的看向赵师道。 赵师道喝道:“既然宁侯相问,就如实回答便可。这藏头露尾的,岂不让宁侯笑话了去!” 贾环深深的看了眼赵师道,心里暗自凛冽。 此人说了好一通话,才终于在不露声色中,引入了正题。 还是他主动让黑冰台说出的,连发怒都不能对赵师道发怒。 呵呵,果然不同凡响。 相较之下,朱正杰就如同一跳梁小丑。 似感受的贾环的目光,赵师道看了过来,迎着贾环的目光,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贾环微微颔首,又看向地上的那名年轻番子。 便听他道:“经我等数月查询探访,凭借一点蛛丝马迹,终于于前夜,在通化坊的隆威赌坊中,抓到了线人周志。 因为有人证曾看到过,此人于谢琼谋逆案前夜,进入过定城侯府。 定城侯府的门子也有口供,证明此人确实进过他们府上,还与谢琼有过见面。 抓住此人后,经连夜审问,此人终于开了口。 他虽然只是一个外线,跑腿送信的,但却颇为有心机。 那幕后黑手是通过信鸽与他传令送信的,每一次做成后,都会有丰厚的赏金。 他虽不知道幕后之人让他送的信的内容,但却起过疑心。 因此暗中追踪过信鸽的行程。 数次追踪下来,他终于追到了信鸽的落脚地。 便是这片牧场!” 贾环闻言,似惊呆了,怔怔的看着那年轻番子。 而那年轻番子一吐为快后,见贾环这般看着他,也终于想起了他的赫赫凶名。 有些畏惧的看向一旁的赵师道求助。 然而,赵师道却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只静静的看着贾环的面色变化,不过放过一点征兆…… “环哥儿……” 韩大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冰台中人,轻轻拉了拉贾环。 别人或许会迷惑于赵师道的态度,以为他是谦虚守礼好说话的人。 可是如今掌着五城兵马司的韩家兄弟,又怎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煌煌神京上百万人,有人生活在光明中,但也有不下数万人,以帮会门派的形势,寄生在阴暗中。 这些人生存了有上百年,甚至数百年。 根深蒂固。 衙门拿他们根本没有法子,他们背后也各有权贵当靠山。 有的帮派背后,甚至还站着王府。 然而,一切都没用。 就是眼前这位赵师道,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帮派,全部清理了一遍。 虽以收编的方式进行,但到底落下了多少人头,却是谁都想不到的。 就青隼估测,短短一月里,至少有过万人惨死。 其他的发配流放坐大牢的,更不知凡几。 都中气氛为之一清。 这一切,均是眼前这位温润如书生的赵师道辣手所为。 而如今,他却将手伸向了贾家,将眼睛盯上了贾环。 韩大岂有不担忧的…… 贾环被韩大“唤醒”后,轻轻吐了口气后,回头往身后的牧场深处看了眼,皱了皱眉,似想看出些什么。 再转过头,却又呵呵一笑,看着赵师道,道:“如此说来,是宫里让你来查我的?” 赵师道忙道:“宁侯万莫误会,忠怡亲王再三交待,这件事不能对宁侯有半点隐瞒,也不能有半点无礼。 其实谁都明白,这件事和宁侯和贾家不会有半点干系。 为了大秦和陛下,宁侯出生入死,更举家相助。 若没有宁侯,大秦今日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好说。 所以,下官敢以性命担保,此案与宁侯绝无干系。” 贾环打断了赵师道的信誓旦旦,他半个字都不信,沉声道:“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干脆点,说! 是还想再压本侯回天牢?” 赵师道苦笑道:“宁侯,这怎么可能? 下官只是想进牧场里看看,与牧民聊聊,看能否发现点什么线索。 并保证,绝不会打扰内眷清静!” “不行。” 贾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赵师道面色微变,眼神中,终于多了抹冷意……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