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逛街……我哪里经得起这个,虽他缠磨,最终也没去。” 赢杏儿笑道:“对,是不能去。林妹妹长的这般娇俏水灵,打扮成士子,旁人也一样能看出雌雄。让人瞧了去,却不好。” 林黛玉又抿嘴笑了笑,眼神溜溜的…… 赢杏儿抚额道:“可是他又出了甚主意?” 林黛玉忍不住得意道:“他说等回来后,专门在西市建一条女儿街,只贩卖女儿家的事物,到时候,我就能去逛街了!” 纵然赢杏儿心胸再宽广,此刻闻言,还是忍不住泛酸道:“等他回来后,我倒要问问他,要送我什么……” …… 齐尔齐斯河自天山而下,夏汛奔腾。 河岸一侧,却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沙滩,满目黄尘。 这种壮丽之色,也只有西域方能见之。 齐尔齐斯河北岸,相隔五里之远,大秦与厄罗斯两国大军,遥遥对峙。 大秦军阵前,先锋大军为五千身着重甲的御林军,以铁甲阵陈列。 看着那一个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军骑,默默列于阵前,肃煞之气威压四方。 饶是贾环看不惯叶道星,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雄壮的军姿。 在这平坦的戈壁大地,让这五千重甲铁浮图飞奔起来,这世间何人能挡? 大战在即,贾环被秦梁喊到身边,教导道:“环儿,你可知军阵的意义所在?” 贾环道:“军阵,是为了将领能够更有效的指挥手下大军,让每个士卒的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 如果是一窝蜂乱哄哄的挤过去,非但调遣不利,而且还不能让最多的人在同一时间去战斗,无法发挥大军的实力。” 秦梁点点头,道:“这是最基本的认识,你说的没错。所以,历代军神、兵法大家,都是布阵高手。 勇将和大军的统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只能冲锋陷阵,而后者,不仅能冲锋陷阵,还能布阵。 叶道星虽然品性低劣,但其布阵,却极其高明。” 贾环点点头,道:“叶道星二十年磨一剑,他是准备一剑光寒十九州。却不知,对面的哥萨克,能否挡得住他。” 秦梁冷笑一声,道:“我对厄罗斯了解的不多,但有一点却认识的很清楚。那就是,厄罗斯不缺铁。三十年前他们就多着铁甲,还妄图以重甲相连的铁浮图作铜墙铁壁,围杀先荣国。 三十年后,他们又怎会缺铁甲? 叶道星若以为只凭借这五千重甲,就能一战尽功,却是没那么容易。” 贾环闻言,道:“正是如此,上一回与准格尔大战时,那位克列谢夫就带了三万骑兵,其中有三千便是重甲……义父,我祖父当年,是如何破的厄罗斯重甲?” 秦梁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幽深,轻叹道:“重甲铁骑对于步兵,自然是无敌的存在,以铁甲铁链相连的军阵,更是可以横扫一切。 可先荣国何等英姿? 他老人家见到重甲铁骑时,只是笑道:‘千年前,就有人试图以铁浮图马踏中原,可惜,只一战,就全军覆没,不想今日又有人做此愚蠢之计。’ 他老人家命人持横刀闯入军阵中,专砍马腿。 一马破,则整列铁浮图都会被拖住。 重甲铁骑若是冲锋不起,便是任人攻杀的铁罐罢了。 咦……” 正说着,秦梁的眼睛忽然一凝。 他是武宗,目力远比普通人看的远。 不过,他身旁的贾环同样是武宗,贾环正听得起劲,却见秦梁顿住,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面色忽地变得古怪起来:“链锁铁浮图?不对!他们只有第一排才是连在一起的!” 秦梁面色凝重起来,点点头,道:“厄罗斯也不是傻子,当年被先荣国一战灭尽三万铁浮图,总要有教训才是。 你看那列链甲兵后,马背上尽是重弩手。 若叶道星敢派人去砍马腿,必然有去无回。” 贾环轻声道:“所以……没有侥幸。” “对,战场上,从无抱侥幸之心而能赢战者。看,叶道星变阵了。” 秦梁指着前军,对贾环讲解道:“注意他的手法,对方成链子锁重甲为前锋,若不能砍马腿而破之,便只能换阵。 用近乎同样的阵法,与敌硬碰硬。 叶道星虽然没有铁链,但不妨他将阵势转换为一字长蛇阵。 如此一来,只看谁的兵更强,谁便能取胜。 显然,叶道星对他自己的兵,有极大的信心。 不过……可惜了。 也好……” 贾环懂得秦梁未尽之言,不过,就算此战能胜,也必定是惨胜。 此战而过,叶道星手下的五千重甲军,未必能剩下多少。 所以才,也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