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事。 换做别处,怕还不如这里……” 袭人闻言,面色陡然涨红,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在一起时,难道谁曾为难过你? 谁家丫鬟能和主子吵架? 吃的穿的又差过你半点? 谁又有什么勾心斗角,阴私算计?” 听袭人一迭声的质问,晴雯不愿分辩什么,叹了声后,又笑了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到我屋里去吧。总要给你倒杯茶……” …… 皇城东,十王街。 一座幽深的庭院中,绿木高深。 正房内,四面门窗皆被厚厚的帷帐遮掩,四下屋檐角下,皆放有冰鉴。 烛光下,一身着王袍冕服的中年人,细眉细眼,面色苍白。 他静静的坐在高台正座上,怔怔出神。 只是,苍白的面容,时而狂热,似就要迎来大光明,又时而狰狞,眸光猩红,满是不甘,似功亏一篑。 到最后,只有满目的阴冷怨毒。 他冷冷的看着堂下下跪的一名大汉,森冷道:“这口气,孤一定要出。此子屡屡坏孤大事,若非是他,那谋逆之贼,又怎能安坐孤王之位? 此子狼心狗肺,纵然一时不能拿他怎样,也要让他尝尝痛彻心扉的感觉。 陈梁,你说,该怎么办?” 堂下大汉闻言,抬起头,沉声道:“王爷,此子最重家人,尤其是他的女人。如果王爷能杀之一二,此子必然痛不欲生。不过……” “不过什么?” 堂上之王爷阴冷问道。 陈梁道:“王爷,奴才去公侯街探过几回,却连靠近都没能靠近,就被人逼着离开。奴才打听过,武当剑阁阁主,不知因何缘故,留在其府上替他看家护院。有此人在,又有数百精锐亲兵在。想要入内掳人,绝无可能。” 堂上王爷闻言大怒,道:“这世上有没有可能的事吗?没有可能,你跟孤王费什么话?” 陈梁面色一白,忙道:“王爷,奴才虽然拿那小贼府上的人没法子,却知道,他有一女人,并不住在府上,而在城外草场,只有十数亲兵保护。 动起手来,周遭没甚人家,也不用顾忌。 此子对那鞑子女人极为看重,据奴才打听,那鞑子女人曾在准格尔救过小贼的性命。 若是能擒住她,凌辱后杀之,暴尸于路旁,嘿嘿,那小贼就算不吐血,也必定痛苦难当,便可为王爷出一口恶气!” “好!” 堂上王爷闻言,大喝一声,道:“就这样办,你速速调遣人手,今夜就动手。记住,一定要让她惨死!! 贾环,孤王让你知道,你屡屡坏孤大事的代价!” “喏!” …… 神京城南,贾家牧场。 乌仁哈沁骑在一匹花点马上,口中哼着蒙古小调儿,挥舞着马鞭,邀赶着一群白羊,开心的放着牧。 夕阳西下,晚霞映天。 染在草场上,形成了一团一团的花纹。 乌仁哈沁驱赶着马,追着云朵倒影,玩耍的不亦乐乎。 倒不用担忧羊群会跑散,因为在她身后,还有一人在替她看着羊群。 一个很奇怪的人,身量瘦小,偏偏,面上却覆着一个青铜面具,遮住了脸。 看着,有些可怖。 不过看身形,还是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最有趣的是,她用来邀赶羊群的,不是马鞭,而是两个链子锤…… 看起来似乎是铁锤,可在这瘦小的人手里,却轻的和棉花一般。 打在跑散的羊儿身上,羊儿也只是轻轻一晃,就老老实实的回到羊群里,不见有什么损伤。 忽地,邀赶羊群的面具女子勒住了马,朝北向看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留西边最后一抹如血的殷红,却不妨她看的极远。 那里,隐隐似有人影晃动。 却不是牧场上的牧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