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两人的想法,却不是去忌恨有人抢了他们谋求的位置。 而是在考虑着,日后如何才能继续混下去。 之前景田侯府的裘良,他们可以不理会。 毕竟景田侯府早已除爵,忠顺王也只是将裘良当成搂银子的狗而已,以古征和白贵的背景后台,根本不怕他。 若不是顾忌到官场规矩和背后的忠顺王,两人不欺负裘良就不错了。 可以说,两人虽然只是营指挥使,却有底气和裘良这个都指挥使平起平坐。 可如今就要正位的这位主,却是堂堂一等国侯! 别说是他们两人,就是他们身后的主子,主子的主子,都拿那人没办法。 想起贾环那些暴虐的手段,两人连觉都睡不着,更没有再去想着谋求指挥使的念头。 从得知“噩耗”时起,就瞬间摒弃了前嫌,坐在了一起,商讨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两人甫一见面就定好了基调,一定要同舟共济,相互扶持着共度大劫! “古大人,您就没让古尚书帮个忙,把您调出去?哪怕是去江南随便哪个城里当个兵备道,也比这个好啊!” 白贵看起来三十来岁,相貌忠厚,但眼神狡黠,看着古征问道。 古征要年轻不少,二十四五的样子,虽然看起来颇为嚣张,却也不傻,看着白贵冷笑道:“你怎么没让国舅爷将你调出去?去宫里龙禁尉里当个亲军,也比这个有前途吧?” 白贵闻言,面色一滞,眼睛转了转,面色依旧憨厚带笑,道:“莫非,古尚书也想让你留下来?” 古征口气有些冲,道:“大家彼此彼此,老白,你就不要再我跟前耍心眼子了。你乡下人出身,和爷比头脑,岂不是自寻不自在?” 白贵闻言,非但没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道:“正是正是,那……明儿在下就唯古二爷的马首是瞻了。” 古征恼道:“瞻个锤子!那位主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斗争起来根本不讲究策略,只会舞刀弄枪耍暴力! 爷若出头惹恼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监,上哪儿说理去?” 白贵闻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书大人,是怎样教你的?” 古征反问道:“国舅爷怎么教你的?” 白贵闻言,苦笑一声,道:“古大人您还不知道我啊?国舅爷整日都在宫里陪太后娘娘说话,开解她老人家,哪里有功夫理会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诉我,一定要在兵马司里待下去,至于怎么待下去,却是提也没提…… 说起来,我和古大人您不能比啊! 我只是国舅爷的远方亲戚,他老人家慈悲,才赏了我一口饭吃。 可您不同,您是兵部尚书的嫡亲侄儿,身份贵重,尚书大人还能不教你怎么走路? 尚书大人能在兵部那个虎狼窝里稳如泰山,智慧着实不小。 不知,可有甚高招相教?” 古征闻言,面色隐现得意之色,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又耷拉下来,有些烦躁道:“高个屁招! 若是换个其他人,倒也有法子可想。 可那人是什么路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亲王世子都敢打废了,还敢当着皇太后的面杀了莫为广。 对这等粗暴野蛮之人,我二叔能有甚高招? 无非是教我按照规矩办事,只要一切都按规矩来,那人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二叔说,那人虽然素来暴虐无礼,可真论起来,理还都在他那边。 他好像还是一个讲理的人。 所以,只要我按照规矩行事,占住了道理,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听听,这算什么? 敢情那位要是一棍子把我砸死了,就是因为我没理?” 古征很不以为然,也很不安,可白贵的眼睛却是一亮,连连赞叹道:“高啊!真是高啊!不愧是尚书大人!” 古征闻言,面色陡然一黑,他以为白贵是在嘲讽古仑是个泥塑尚书,出的狗屁主意。 然而白贵却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