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拖泥带水,直言道:“因家门不幸,出了不肖子孙,勾结谋逆匪类,为免牵连家族,给先祖蒙羞,所以赵家将不肖子孙驱逐出府,再无干系。 本来这是寿山伯府的家事,不该再麻烦旁人。 只是……因为涉及到更换世子的事,所以……” 此言一出,镇威堂上一片寂静。 唯有赵虎的委屈啜泣声,让人难受…… 贾环面色淡淡,道:“寿山伯府的家事,本侯实在不知能有什么可帮的上的。” 赵廷闻言笑道:“宁侯谦虚了,谁人不知,当今宗人府宗正,孝康亲王赢博,对宁侯您青睐有佳啊!就说昨日铁槛寺祭祀,也有孝康亲王府的祭棚。” 贾环有些奇怪道:“那又如何?” 赵廷闻言一滞,干咳了声,瞥向上座,却见牛继宗只是垂着眼帘饮茶,无奈,只好自己面对贾环,道:“宁侯有所不知,这世子转袭,是要进行考封的。” 贾环更不解了,道:“这我怎会不知,我当年就考封过。 既然你想换世子,那就让新世子去考封啊。” 牛奔在后面忍不住嗤笑了声,又赶紧闭嘴。 赵廷面色有些难看了,他有些怀疑,贾环是在装傻,却不得不继续道:“宁侯,犬子自幼体弱,远比不得宁侯这等少年英雄,并非武人啊……” 贾环面色淡淡道:“那就等日后,袭一个宗亲之爵就是。朝廷规矩如此,赵大人找本侯难道就能改吗?” 赵廷干笑一声,心里隐生恨意,他官拜兵部侍郎,掌管军功册,何等风光! 虽然爵位不高,但即使在荣国一脉中,也是能说的上话的,甚至分量还很重。 否则,他也坐不到镇威堂的位置上,连牛继宗对他都“敬重”三分。 平日里,虽然他也对贾环客客气气的,但也只是客客气气。 因为他自忖并没有什么欠于贾环的,也没觉得受过贾家什么大恩。 他自承为荣国一脉,只是因为大树底下好乘凉,但也是互惠互利罢了。 甚至,他还以为有功于这一系人马。 却不想,今日竟受竖子刁难…… 哼!总有回报的时候! 心中虽这般恨恨念道,面上却依旧保持笑脸,赵廷道:“宁侯说的是,原该是如此,非武人不得承亲贵之爵。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若有极大战功傍身,而宗人府宗正又肯通融一二的话,也是可以的。” 贾环惊讶道:“赵大人,虎子跟着我去了趟西域有战功我知道,刚才带他去了御书房,陛下也知道。 却不想寿山伯府的子弟这般了得,除了虎子外,还有人又建了战功,还是极大的战功。 不知是哪位少年英雄,快让我见识见识,也好学习一番。” 此言一出,满堂人大都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实在是,贾环这番话里的讥讽韵味太浓郁。 这让赵廷想再装傻掩饰都不能,他索性也就不再遮掩,正色看着贾环道:“宁侯,论起来,我们是一派人,日后宁侯若有吩咐,赵某绝不敢推辞。 倒不是寿山伯府的子弟了得,寿山伯府能有此次战功,也全靠宁侯提携,赵某铭记在心。 只是,家门不幸,出了不肖子弟,赵某也无可奈何。 这才生了将战功转移到幼子身上之心。 这种事,本也是常有的事,宁侯若不信,可问大将军。” 贾环闻言一怔,看向上座的牛继宗。 牛继宗顿了顿,点点头,简单的说了四个字:“父为子纲。” 贾环闻言,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看向面色隐隐得意的赵廷,疑惑道:“可是,虎子不是已经被赵大人驱逐出伯府了吗?还断绝了父子关系,族谱除名。 他的功劳,和你们寿山伯府还有什么相干?” 赵廷面色一下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