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表情,好似窦娥一般,还不敢相信,莫名其妙的很耶,他说什么胡话,我完全不懂…… 那副模样,愈发古怪。 就在众人忍得实在辛苦时,忽然,灵堂后方,赢普引着一群诰命夫人走了进来。 因他是小辈,本不用忌讳,却忘记了人群中还有一个贾迎春。 不过,赢普倒也知礼,头都不敢回,还垂着脑袋,这幅做派,倒让后面的贾迎春没有那么害怕了。 赢普先走到棺栋前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又大哭了几声后,被嬷嬷劝起。 出了纱帐,走到赢祥面前再跪下,低声道:“父亲,帮娘殓妆容的诰命夫人和贾家二小姐,都到了。” 说道贾家二小姐时,赢普的面色,微微有些恍惚…… 赢祥“嗯”了声,起身,朝帷帐后之人,大礼相拜,沙哑的声音沉声道:“赢祥与贱内,多谢诸夫人、小姐援手之恩。” “将军太过客气,快快请起。” 武威侯府人张氏、镇国公府郭氏、义武侯府刘氏,三人忙屈膝一福还礼,客气道。 贾迎春从未经过这等场面,便晚了一拍。 待前面三位诰命夫人都答完礼后,她才怯怯的屈膝行礼,小声道:“将军太过客气,快快请起。” 贾环站在堂下,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然后就准备与牛奔等人退下。 然而,就在这时,状况突生。 始终神色木然,眼神死寂的赢祥,在听到贾迎春轻柔的声音后,先是猛然抬头,而后更是霍然起身。 因为他之前坐在灵堂一侧,所以此刻站起身来,亦是侧对着众人。 因此,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脸色,是何等的动容。 狂喜?迷惑?感动? 不能自已! 而他之前一双死水般沉寂的眼睛,此刻却亮若烈阳。 死死的盯着纱帐后的,贾迎春。 “啊!” 贾迎春哪里经得起这等骇人场面,那层薄薄的白纱,竟似挡不住那人可怕的眼神,唬得贾迎春花容失色,倒退了两步,不小心绊倒在地。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情况? 武威侯夫人张氏面色一变,就要去搀扶贾迎春。 而这个时候,赢祥竟迈出一步,似想进入帐内。 场面哗然。 镇国公府郭氏秀眉微蹙,声音微冷道:“将军请自重。” 然而,赢祥恍若未闻,一双眼睛明亮之极,只是死死盯着贾迎春,一步步向前。 只是,他终究没能进入纱帐。 因为一道身影闪现到他身前,拦住了他。 贾环面色铁青的看着赢祥,一字一句道:“镇国将军,请自重!” 被挡住了视线的赢祥,身上的气势滕然而起。 满堂纱帐无风自荡。 贾环首当其冲,面色剧变,一股殷红从嘴角溢出。 赢祥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威视着贾环,沉声道:“让开。” 贾环狞笑一声,道:“太上皇说的真对,不知忠孝的东西。你老婆刚死,骨头还没凉,你想干……噗!” 贾环话没说完,赢祥眼中厉芒一闪而逝,贾环便一口血喷出,面如金纸。 “环哥儿!” 满堂人惊呼,贾环强撑不倒,大吼一声:“别过来,奔哥,叫远叔!” 牛奔满脸激动,停住想前冲的脚步,转身向外狂奔数步,用尽内劲,冲着前门咆哮道:“远叔,快来!” 声音之巨,回荡在整个将军府上空。 本在镇国将军府侧门外小客房中候着的乌远、韩大等人,闻言面色一变,拔腿就往里跑。 阻拦之人,纷纷被推开。 而灵堂内,贾环身旁,已经簇拥了秦风、温博、诸葛道、苏叶、涂成等人。 赢普在最初的震惊后,一下跪倒在地,抱着赢祥的腿,大哭道:“父亲,那不是娘亲,那不是娘亲啊,娘亲已经……去了啊!” 说罢,又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赢祥闻言,身形一晃,却缓缓的摇头,道:“你娘她,没走。” 说罢,再次看向贾环,沉声道:“让开!” 贾环面色惨白,却高昂起下巴,嘴角的殷红触目惊心,眼神却极其蔑视的看着赢祥,讥讽道:“赢祥,你是不是被太上皇圈禁成傻.逼了? 怪不得太上皇要圈禁你,到底还是他老人家英明。 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贱人!” 赢祥闻言,瞳孔猛然收缩如针。 即使他被圈禁那十多年,也从没人敢这般辱骂于他。 赢祥一拳轰出,在众人剧变的眼神中,那看似极缓,却让人根本没有半分抵挡信心的拳头,打向了贾环。 只拳风之劲,就让一旁拼命想挡在贾环身前的温博和秦风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