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那么一府的人,就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那么一群看不见的黑手隐在暗处,朕寝食难安!” “奴才遵旨!” 朱正杰再跪下一礼后,转身出去。 看着他出去的身影,隆正帝轻轻摇了摇头,对邬先生道:“到底还是太年轻,经不起大阵仗……” 邬先生笑道:“底子还是好的,毕竟是陛下一手调理出的人,再经些事,遇些挫折,总会担得起事。” 隆正帝嗯了声,不再说他,又道:“先生以为,到底是何方妖魔,在京中鼓荡风云?竟能一夜间,搬空川宁侯府!” 邬先生缓缓摇头道:“既然之前的消息是不定时且间隔极长时间才送出一回,那么就很难判断,川宁侯府是否真的是在昨夜搬空。 也可能,是宁至早就出手,将家人转移也说不定…… 不过陛下,这事交给中车府去操心就是。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臣所料不差,柴玉关,怕是要出事了……” 隆正帝闻言,面色豁然一变! 他细眸如电的看向邬先生,尽管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问道:“先生此言,怎讲?” 邬先生面色肃穆道:“但凡他无事,或者,活着…… 发生了昨夜那场惊天动地之事,他绝不会不知道,通报太上皇,乃是第一要务!” 隆正帝闻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看着邬先生道:“甚有道理!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陛下最好在太上皇出关前,让军机阁主动通过镇国将军掌蓝田大营的提案。” 邬先生斩钉截铁道。 隆正帝闻言,皱起眉头,道:“可是……十三弟与赵氏伉俪情深,相濡以沫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他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如今赵氏病逝……对十三弟的打击太大,朕担心,他扛不住。 而且,军机阁,又怎会通过这个议案?” 邬先生面色忽然变的幽深莫测起来,他看着隆正帝道:“陛下,十三爷那里,只要陛下晓以大义,想来,他是可以体谅陛下,再度出山的。 至于军机阁…… 陛下,此事全在一人身上……” “贾环?” …… “喲!环哥儿来了?” 云来阁中,本来已经撂下脸子,准备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狠狠刺一刺这个“不识好歹”、“没有孝道”的史家女的史鼎夫人,听到门声响后,与眼中含泪的史湘云一起回头一看,面色顿时一变,忙起身赔笑道。 她也不知贾环在外面到底听了多久,听到了什么,只顾心虚的对史湘云亲昵责备道:“瞧你这傻丫头,刚才婶娘是怎么教你的?在家里你是史家的大小姐,都宠着你让着你。 可出了阁后,你就是作媳妇的,得敬着家里的老爷,这才是为人妇之道。 还不快跟环哥儿问安……” 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拿眼光看贾环的面色。 贾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保龄侯夫人,本侯家事,也用你来教吗?” 史鼎夫人不过一内宅搅和的妇人,哪里经得起贾环这等上过沙场,割过人头的武人的气势,面色唬的发白,喏喏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敢再摆什么长辈架子。 史湘云在一旁看了,轻轻一叹,拉了拉还在那散发“王八之气”,逼视史鼎夫人的贾环…… 贾环这才作罢,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史湘云,轻轻一笑,气势全消,道:“云儿,你甭听外人瞎扯。 咱们夫妻之间,自然是怎么自在,怎么顺心怎么来才是。 过日子是咱们在过,又不是不相干的人过。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行吗?” “呸!” 史湘云被这臭不要脸的当场表白,给弄的面色滕的涨的通红,又羞又臊,心里却甜蜜之极。 她知道,贾环是在回击方才她二婶的那些屁话! 他在维护她的颜面。 果不其然,悄眼看去,史鼎夫人瞠目结舌的楞在那里…… 史湘云一双大眼睛,从方才的黯淡,又恢复成了明亮有神,看着贾环,说不出的爱意…… 一旁的史鼎夫人看在眼里,心里竟有些发酸和不忿。 都是女人,凭什么这个克父克母的失怙之女,却有这般好的境遇。 她的爱女,也是贾母老太太的嫡亲侄孙女,却连贾府都少上门…… 史湘云在一旁心里又是一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