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不再胡搅蛮缠,话音一转,他正色道:“邬先生,你可知陛下对昨夜那些阶下囚的处置办法?宁至他们,有没有可能……” “宁侯!” 邬先生面色肃穆起来,看着贾环道:“你也不是糊涂人,宁至的事,你觉得也是你能掺和的吗?现在谁还敢沾染这两个字?” 贾环沉默了下,道:“宁至必死无疑,可是宁家人……” 邬先生摇头道:“宁侯,我多嘴一句,警告于你,宁家的事,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靠都别往上靠。 你以为现在就陛下在关注宁家? 错! 现在全神京城的各方势力都在关注宁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等着你宁侯出手。 甚至还有人会激你出手,只要你敢开口说情,立刻就有铺天盖地的弹劾,说你勾结宁至,是为同党! 寻常小错陛下能替你压下,可涉及到这种事,连陛下都不好往下压,否则,难以服众! 宁侯,你要明白一件事,宁至他所犯的罪行,不是简单的对陛下不敬,或者冲撞了陛下,他是在弑君!!” 贾环闻言,面色落寞,想起了那张面色坚毅的脸,长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可是……” 邬先生显然知道贾环想说什么,他伸手挡住了贾环的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那面金牌,以及太后宫中的黄畴福。 黄畴福我已经派人查了,确实已经出宫半年,正杰的手下正在追查此人。 至于金牌……还不清楚原委。 但是,我们一定要牢记一点。 此事,和太后绝无关系,也一定没有关系!” 贾环闻言,面色一僵。 他听懂了邬先生的话,因为太后乃隆正生母,以母弑子,是何等的丑闻。 赢秦皇室,绝丢不起这个颜面! 流传出去,天下哗然! 可是,这种遮掩,却要用宁至的性命来为他们买单…… 不过,这并不是贾环真正放弃追究的理由。 贾环真正不想深挖的原因,是因为他绝不相信,宁至是慈宁宫用区区一块金牌就能调动的人…… 因此,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当他用剑刺死假隆正帝的那一刻,普天之下,谁也救不了他。 如果连弑君之罪都能被赦免,那么这座江山,怕也该变色了…… 念及此,贾环点了点头,对邬先生沉声道:“多谢先生教诲,这件事,我就不再插手了,也没有插手的地方,宁至死有余辜,我不说话。 但是,柳芳他们……” 邬先生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道:“宁侯啊,陛下的旨意,是让你来御书房抄写《孝经》,不是让你来和老夫说这些的。 你看你现在,一个字没写,一会儿陛下下朝了,岂不是更加生气? 到时候,你就是想求情,都没有好机会。” 贾环闻言,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笑了,连道:“好,好,写字,写字! 邬老,一会儿,您可别忘了帮小子说句话啊! 啊?” 邬先生懒得理他,滚动轮子,将小几让出,又从一处书案上拿了几张纸和笔砚,放在小几上,对贾环道:“宁侯还是快抄写吧!” 贾环皱眉道:“邬先生,这抄写抄写,你不把书给我,我抄什么?” 邬先生当真震惊了:“宁……贾环,你……你连《孝经》都不会背吗?” “呵,呵呵。” 贾环“莫名其妙”笑道:“笑话,当然会背了…… 可是邬先生,你要清楚一点,陛下是让我抄……写《孝经》,不是让我默……写《孝经》,你没有文化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贾环的演技还是不怎么过关,被老奸巨猾的邬先生一眼识破,而后这老头儿开始大笑不止。 一直都贾环的脸变成了“红加黑”,他才费力的止住了笑,歉意道:“我不该嘲笑你这样的人……” “邬老头儿,你信不信我给你外孙女写情诗?” 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