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后之事,臣都不敢说啊!!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臣学识不厚,只会用这个词,但这个词,绝对无法形容贼子的该死。 臣……臣……” “快说!” 隆正帝面色阴沉,不耐烦的喝了声。 贾环忙道:“臣的家将,在忠顺王府后院的一座耳房中,发现了一幕惨剧。 数个年轻女子,全身赤.裸的惨死在屋内……” 此言一出,除了隆正帝外,满堂大佬都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事若是发生了升斗小民家中,自然是破了天的大案。 可别说是发生在亲王府,就是你贾家,这些年暴毙的下人还少吗? 谁会真拿这种事当事?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不敢说“视万物为刍狗,视苍生为刍狗”。 但若只是几个寻常草民百姓的命,对他们而言,真不算什么。 但是,贾环显然没有说完:“陛下,您道那些女孩是怎么死的?她们是被人用刀戳破下.身,流血活活流死的。 她们的血液,都被放入了一个大铜盆里。不仅是血液,还有她们临死前因恐惧而失禁…… 陛下您懂得…… 那些东西,都流在了一个大大的铜盆里。 而这个铜盆下,竟然连通着一个密室。 陛下!您猜,那密室中有什么?!” 我猜你亲娘! 隆正帝狠狠的瞪了贾环一眼,其他大佬们也都皱起了眉头。 贾环干笑了声,然后立马收敛笑容,恢复沉痛震惊之色,道:“陛下,那密室中,竟有大不敬的巫蛊大阵啊! 臣下去后,看到那大阵中央,有一龙椅,而龙椅上坐着的,竟然是忠顺王的雕像,如真人一般。 他身着龙袍,头戴通天冠,坐在上面。 而四周,还有三个人,却是跪拜在那里! 他们分别是,皇太孙,陛……陛下,还有……还有太上皇!” “什么?!” 隆正帝“砰”的一下拍击了下面的御桌,大怒道:“好胆!” 李光地都颤颤巍巍的从特赐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骇然的看着赢遈。 “以父拜子,以君拜臣,忠顺王,你疯了!” 张伯行厉声斥责道。 连马齐都震惊不已的看着忠顺王…… 赢遈见状,面色陡然涨红,大声道:“张伯行,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巫蛊之阵,绝非本王所为!” 张伯行冷笑一声,道:“若是旁人所为,他们为何要将你树立在中间?” 赢遈怒道:“你问本王,本王如何知道?对了,孤知道是何人所为!” “谁?” 隆正帝咬牙寒声道。 赢遈道:“是荆王世子赢皓!这个畜生,亏本王待他如亲子,他却这般诬陷本王。 本王王府的后院,也一直借给他在用。 就是他!” 隆正帝沉声道:“赢皓何在?” “这……” 赢遈顿时滞住了。 贾环趁机接入,高声道:“陛下,荆王世子赢皓曾言,这些东西都是忠顺王交待他所为的,他还一直驱赶臣出去,忠顺王也是…… 后来,忠顺王恼羞成怒,竟杀人灭口。 当着臣与众王公的面,生生将荆王世子杀死!” “你胡说!” 赢遈怒声道:“赢皓分明是在栽赃陷害!” 贾环却不理他,继续火上浇油道:“陛下,您可知,那些女子流出的污血和污秽都去了哪里? 原来,那个巨大的铜盆下,有一个铜管相连地下密室。 在密室间,一分为三,分别悬于……那三尊雕像的头上,日夜不停的,将那些污秽之血,低落头上…… 陛下,此等歹毒阴诡的巫蛊阵法,真真是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到了极致啊! 因为情况极其重大,臣为恐有人毁尸灭迹,因此特意请京营节度使韩德功领兵相救。 臣来前,特意叮嘱韩德功,在未得圣意前,任何人敢靠近十步以内,杀无赦! 而忠顺王一路上,不断想要逃去太后宫中躲避,臣不得已,才押着他来见陛下的!” “好!好!好一个忠顺王!赢遈,你还有何话说!” 隆正帝龙颜震怒,怒声道。 “我说过,那不是本王所为,就不是本王所为!” 赢遈高声回应道。 他心中虽然憋闷非常,但其实还并未觉得此事有多可怕。 一来这事的确不是他所为,可以经得起查证。 二来,因为太上皇正在闭关中…… 如果太上皇没有闭关,发生此等骇人大案,太上皇震怒下,兴许赐下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绫都说不准。 毕竟那巫蛊之阵太过骇人听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