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台”赐名曰“云来阁”。(嘿嘿!) 正楼曰“大观楼”。 东面飞楼曰“缀锦阁”,西面斜楼曰“含芳阁”。 更有“蓼风轩”,“藕香榭”,“紫菱洲”,“荇叶渚”等名。 又有四字的匾额十数个,诸如“梨花春雨”、“桐剪秋风”,“荻芦夜雪”等名…… 而后再题一绝云: 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 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锡大观名。 一口气写毕,许是过足了瘾,而后向诸姊妹笑道:“我素乏捷才,且不长于吟咏,妹辈素所深知。 今夜聊以塞责,不负斯景而已。 异日少暇,必补撰《大观园记》并《省亲颂》等文,以记今日之事。 妹辈亦各题一匾一诗,随才之长短,亦暂吟成,不可因我微才所缚。 且喜宝玉竟知题咏,是我意外之想。 此中‘潇湘馆’,蘅芜苑’,‘云来阁’三处,我所极爱。 次之‘怡红院’、‘浣葛山庄’,此五大处,必得别有章句题咏方妙。” 说着,又独看向贾宝玉,道:“前所题之联虽佳,如今再各赋五言律一首,使我当面试过,方不负我自幼教授之苦心。” 贾宝玉闻言只得答应了,下来自去构思。 待布置完后,诸姊妹并贾宝玉下去构思写诗,暂且不言。 贾元春忽又与贾母等人道:“老太太,来时,陛下曾有一口谕,让我转达三弟,可否方便备一静室?” 贾母等人闻言一怔,不过哪里能说一个“不”字。 于是贾元春便与贾环二人从侧门去了偏殿,留下贾母等人面面相觑…… 不过,倒也未曾疑它,毕竟,贾元春总不敢假传圣旨。 只是,贾母眼中到底闪过一抹狐疑…… …… 入了偏殿后,贾元春的气息陡然变得有些急促,不复方才人前的稳重。 她面色有些焦急,甚至恐慌的看了看周围,见无人在内后,方转过身看向面上挂着浅浅微笑的贾环。 贾元春急道:“三弟,你可知秦氏的底细?” 贾环点点头,道:“她原是营缮郎秦业在养生堂抱养的,怎么了,大姐?” 贾元春闻此言后,面色再变,有些发白道:“三弟,我观她,我观她极像一人!” “像谁?” 贾环面上的浅笑敛去,问道。 贾元春眼中浮现出一抹恐色,道:“极像原义忠亲王老千岁,还有理密郡王赢皙!简直……简直一模一样!” 贾环闻言一怔,他本以为会是哪个皇妃或是王妃,却完全没想到,竟会是俩男人…… 只是…… 想想秦可卿的模样,贾环觉得有些荒谬,怎么可能? 两个男人长成秦氏的模样,那还不祸国殃民? 贾环好笑道:“大姐,太上皇和皇帝姐夫我也见过,长的也就那样…… 他们一个是义忠亲王的爹,一个是他兄弟,都不是那样的啊。 义忠亲王又怎么会长成这般? 再说了,他们若真的相貌如此,爹他们也不会至今没有发现吧?” 贾元春摇摇头,道:“三弟,义忠老亲王且不提,上了年纪有着胡须,许是让人想不到。 再者,我曾听宫人密言,义忠亲王老千岁,肖其生母,极似孝诚仁元后! 这也是他一次被废后,还能复位的最大原因。 这且不提,毕竟我并未曾见过孝诚仁皇后。 可理密郡王赢皙,却是我亲眼所见。 每年宫里祭祖时,他这个赢皇秦氏的嫡长孙,都会出来给列祖列宗单烧一炷香,他并无胡须,我又怎会看错? 至于父亲他们为何认不得…… 自义忠亲王犯了事被圈禁以后,赢皙虽然被接到龙首宫由太上皇教养了一段时间,但也少在人前露面。 后来更是不知因何故,被发配到城外郑家庄的王府里,和他父亲一起圈禁了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