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进来后,看到贾母行礼,连忙也还了个礼。 却不等贾母相问,李光地就指着贾环,咬牙道:“混账东西,下来。” 贾环摇摇头:“我不!” 张伯行脾气可能更暴躁点:“滚下来!” 贾环更摇头:“我就不!” “环哥儿……” 贾母面色不悦的喝了声,道:“两位老相爷老成持国,德高望重。你虽爵贵,却也当诚心敬之。 既然两位老相爷要教导你,你还不赶紧过去领受教诲,焉有顶嘴之理? 我荣国府就这般没有教养吗?” 贾环闻言,面色有些可怜,不过感受到贾母不为所动的情绪,一咬牙,在鸳鸯的搀扶下,勇敢的走了下去。 “姑娘请让开些……” 李光地确实懂礼,这般地位,还对鸳鸯这样说话。 让没出息的鸳鸯感动的不得了,毫不犹豫的掰开了贾环的手,出卖之…… “你这个混账行子,今天我非狠狠教训你不可……” “糊涂,狂悖,顽劣……” 鸳鸯刚让开,李光地和张伯行两人就怒不可揭的扬起手中的拐杖,朝贾环身上抽来。 满堂妇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声。 贾环还不敢让开还手,真要闪住了哪位,他才真坐蜡了。 好在,俩老头没甚力气,看着凶猛,打在身上没多大感觉…… 打了一会儿后,见俩老头子气喘吁吁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贾环忙开口赔笑道:“两位相爷,要不……您二位歇一会儿再打?我家老祖宗这里有好茶,上等的老君眉,嘿!那滋味儿,倍儿爽……” 李光地和张伯行被这孙子生生的气个半死,人都哆嗦起来。 “环哥儿,好生说话!” 贾母都看不下去了,主持公道。 贾环干咳了声,笑道:“李相,张相,您二位有话好好说就是,小子肯定洗耳恭听。一大把年纪了,我站在这让你们打,你们也打不疼不是?” 对于这两人,贾环还是心生敬意的。 无他,因为两人都曾护过他。 李光地德高望隆,虽然位居内阁首辅,可轻易已经不怎么上朝了。 即使上朝,通常也只是坐在御赐的椅子上,靠个舒适的姿势,打一通盹儿,散朝后再家去…… 隆正还得好言好语的慰问着,李相,刚才睡觉,冷吗? 就这么一个不怎么开口过问朝政的人,近年来开了几次口,还都是替贾环说话,替他摆平了一些不小的麻烦。 张伯行情况不大一样,他是一个炮仗,谁有问题他炸谁。 但他从没徇私枉法过,他家儿孙过的比普通老百姓强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 有一次他长孙马车的套马惊了,冲撞了路人。 尽管后来路人没什么大问题,可顺天府尹还是抓了人,并参奏了张伯行一本。 张伯行却连自辩都没有自辩,只是请罪,更别提救他孙子了。 后来若不是隆正帝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了话,才将将让他孙子提前出狱,怕是这位张相爷的长孙还得再吃几天苦头。 就这么一个清正到古板的老头儿,却在贾环的问题上,帮过好几次口。 或许他们是看在当年与先荣国贾代善的交情上,才相助的,但无论如何,贾环都要深领他们的人情。 这才有了任凭他们大骂的一幕,若是换做葛礼陈梦雷来,贾环保证,分分钟教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