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吗?他们不是好人……” 许是恼羞成怒了,男声说出的话愈发不堪:“你一个守寡的寡妇,要首饰作甚……怪不得外面人都在说,你与那人不干净……” “吱呀。” 院门推开,一根黑滕拐探入,而后,贾环在姐弟俩吃惊甚至是惊骇的目光中走入。 两人的面色同时一白,但秦可卿是担忧的白,一双往日媚意妖娆的眼中,满是哀求。 而秦钟,则是一副见了鬼似得惨白,唬的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痴傻的看着贾环。 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儿,在晨风中打着摆子…… “噗通”一声,竟瘫软在地,跪了下去。 “叔叔,钟儿他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叔叔……” 秦可卿连忙赶上前,看着贾环面无表情的脸,连声哀求道。 她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瑞珠和宝珠则也唬的跪在当庭。 贾环见秦可卿泪流满面的脸,不知怎地,心中说不出的心疼,还有怒火。 他柔声道:“外面天这么冷,在院子里站着作甚,快进去。” 秦可卿进个锤子啊,看到地上秦钟唬的上下牙齿不停的在那里磕碰,她虽怒其不争气,可到底是她幼弟,也心疼的紧,便也跪在贾环脚下,一双手拉着他的衣摆,哀求道:“叔叔,小钟儿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叔叔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贾环无奈的点头,道:“先起来,你身子骨本来也不好,哪里受的住这股冷风?” 见秦可卿执意不肯,贾环不得已,伸手置于她腋下将她揽起。 秦可卿俏脸登时羞红,本就满是泪水的眼眸,愈发欲滴水一般的看着贾环。 贾环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的感情忒丰富了些吧。 这臭不要脸的却也不想想,哪有把手放女儿家那里的,就不能扶着胳膊将人扶起吗…… 扶好后,又对趴在地上头杵地,头也不敢抬的秦钟冷声道:“滚起来,到屋里说话。” 说罢,也不理他,就径自进屋了。 贾环不理,秦可卿却不能不理,只是她要忙着去让贾环消气,便连连对宝珠和瑞珠使眼色,让她二人去将秦钟扶起来。 而后便急匆匆的赶进屋里,去给贾环端茶倒水,用心服侍。 甫一进楼,一股甜香袭人,铺面而来。 贾环没出息,竟没忍住,驻足细细嗅了一口。 那神色让后面匆匆赶来的秦可卿面色再次羞染赤红,眼波如媚,轻声嗔了声:“叔叔啊!” 贾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回头皱眉正色道:“好好说话。” 不过,也不知这假正经的声音怎么有些变了…… 秦可卿抿嘴一笑,也不恼,只一双纤纤素手,白皙娇软,轻轻的扶着贾环落座。 贾环却也不急,只是抬头看向正堂中墙壁上,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传神,其故事乃是《燃藜图》。 两边又有一副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忽地想起前世高三时背过这两句诗,再看看此地,熏香缥缈间,当真是恍若隔世,却也是隔世。 “叔叔……” 秦可卿轻轻的摇了摇贾环,唤道。 贾环回过神来,点点头,落座。 秦可卿又连忙去给他寻盏斟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