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指着他道:“你这是不作到死不舒服是吧? 我看太上皇果然没说错,不愧是贾家莽三郎!” 说罢,又对从地上抽出黑云旗,拿在手上跟在贾环身后的乌远道:“这位壮士,想必就是奉圣老夫人的义孙乌远?” 乌远躬身一揖,沉声道:“正是草民。” 赢历笑容和煦道:“奉圣夫人可还大安?” 乌远闻言,面色柔和了些,道:“太夫人身体尚康健。” 赢历点头笑道:“那就好,奉圣夫人于国有大恩,每逢佳节并夫人诞辰,我亦是有诚礼相送。” 乌远心中向来以奉圣夫人重孙自居,他听到赢历的话后,面色再次柔和几分,躬身诚声道:“多谢殿下。” 赢历又道:“乌壮士,看着你家公子些。他如今在家里最大,是当爷的,自然无人能约束。 但你是奉圣夫人的亲人,自与一般人不同,也算是他长辈了,所以你要看住他。” 乌远正色看了看赢历,点头道:“草民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三爷纵马狂奔。” 赢历呵呵一笑,对他点点头,而后掉转马身,最后对贾环道了声小心后,便在一干御林军士的护卫下,纵马而去。 “呼!” 轻轻的长呼了口气后,贾环回头与韩家兄弟并幕僚索蓝宇对视了一眼,而后对博尔赤道:“将这个蠢货解下来,带在马上,回府!” …… 一场纷争硝烟散尽。 有的人得意,有的人失落,还有的人勃然大怒。 但无论如何,表面上都恢复了平静…… 大明宫,紫宸书房内,气氛压抑逼人。 隆正帝一张脸阴沉如水,细眸中寒光闪烁,眼神扫过御桌下方坐在轮椅上的邬先生,咬牙切齿道:“方南天到底是何意?他当真要倒向那边?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 邬先生摇头叹息了声,道:“应该还不至于,今日怕也是因为面子上抹不开,才不得已而为之。” 隆正帝闻言却更怒道:“堂堂大秦太尉,军机阁首席阁臣,就是用来抹面子的?” 邬先生闻言,心里苦笑一声。 他了解隆正帝,论志向、论行为、论心性,隆正帝可以说都是明君的典范,至少从潜力上来说。 但也有缺点,除了性子焦躁外,就是太较真儿了。 方南天是在太上皇的暗示下,稍稍偏向了忠顺王。 而忠顺王虽然平日里并不怎么重视武将,但他对方南天还是非常敬重的。 也从不以亲王之位相压。 而又因为他并不看重军伍,所以他从未对方南天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例如在军中安插人手…… 在这种有些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忠顺王忽然对方南天开了一次口,方南天怕是很难抹开忠顺王的面子,况且这还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是不答应,那就太得罪人了。 这种事应该说是人之常情,但在性格较真儿的隆正帝眼中,此事却几乎就成了渎职之罪。 邬先生好言劝道:“方太尉也只是派了裘良出动,陛下应该知道,裘良其人,完全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在贾环跟前根本抬不起头。 而这次的意外是方冲和李武等将门虎子,怕也是听说了贾家云旗的消息后,才跟着一起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