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赶出贾府,可每次见了,都几乎倾尽所有的给银子,对他也不像对贾宝玉那般动辄训骂。 念着贾政的好,贾环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一次,贾环没有再作伪,眼中的濡慕和依恋之色,看的来观礼的众人纷纷点头不已。 赤子诚心,不以高位贵爵为念,十分难得。 “咳咳!” 一旁处,贾代儒虽然看的也很满意,却不得不提醒一下贾政,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毕竟圣旨都下来了…… 贾政听到贾代儒的声音后,身子微微一颤,而后便颤巍着手,接过贾环手里的茶盏,嘶哑着嗓子道:“至今往后,汝要好生孝敬汝……汝父,不可以吾为念,记下了吗?” 贾环流泪不止,哽咽道:“父亲……叔父,孩儿……侄儿记下了。” 说罢,贾环重重的给贾政磕了一个头,贾政难过的扭过头,挥了挥手…… 气氛极为伤感。 贾环起身后,从贾瑞托的茶盘中接过另一盏茶,看着面色枯槁,眼神复杂的贾敬,恭声道:“父亲,请用茶。” 贾敬长叹了声,接过茶盏,道:“环儿,日后宁国府的门楣,就要看你的了,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贾环,贾氏宗族的重担,从今日起,就由你来接下。” 贾环沉声道:“必不负父亲所托!” 贾敬饮了口茶,点点头,道:“起来吧,去给老祖宗磕个头。” 贾环应下,然后走到左首上座贾母跟前,跪下叩首,道:“老祖宗,孙儿请老祖宗的安!” 贾母的脸色不比贾政好多少,她心中也真心舍不得这个如今越发出息了的孙子,可是却也没办法,叹息了声,叮嘱道:“起来吧,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了,往后行事,要多思量思量,今日往后,你代表的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而是咱们贾家,代表着荣宁二公,记住了吗?” 贾环闻言,正色道:“孙儿谨记老祖宗的教诲。” 注视了贾环良久,贾母再次长叹一声。 气氛,依旧有些沉重伤感。 “老祖宗,何必难过?就算环哥儿过继到了宁国这边承嗣,可不还是您的孙子?两处挨的又近,您要是想他,让他每日过来给您老请安就是了。难道他还敢说个不字?” 保龄侯史鼐可能觉得贾母是他的亲姑母,所以说话很随意。 贾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环哥儿日后便是贾族的族长,他每天还要习武,如今正是打根基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些面子事?等他得闲了,能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我就安心了。” 牛继宗在一旁笑道:“老祖宗,您可真是贤明啊!环哥儿有您这样的祖母,是他天大的福分。” 柳芳和侯孝康也凑趣赔笑道:“正是,确实是环哥儿的福分。” 贾母淡淡一笑,道:“老太婆能有这么个孙子,也是我的福分。不然,等我死后,又如何有颜面见这堂上供着的列祖列宗?” …… 祠堂再次关闭,人也都散去了。 贾敬最后连多一眼都没有瞧,看都不看宁国府和贾环一眼,就在两个小道士的陪伴下,驾车回那玄真观闭关修行去了。 唯恐这一处,成了他修行中挥之不去的魔障。 贾母在贾政等人的侍候下,也回了荣国府那边。 林如海去见他的女儿了,牛继宗、柳芳和侯孝康等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