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里的人。 或者说还没想好。 “跟你老公吵架了?” 杯中泡沫翻覆,无数个小气泡挂在杯壁。扩散、破裂,仿佛现实世界的映照。 掌心被烦躁牵引,无节奏地晃动,气泡却越摇越多,与她的初心背道而驰。 舒宜端起酒杯,强颜欢笑:“没有的事,你别乱想。”说完心虚地凑近喝了一口。 掩于雪盖下的酒液初初消融,冰凉滑过喉头,经温度加热升高,火辣辣地灼烧她的胃部。 舒宜现在其实急需一个倾诉的出口,所以她喊来秋月。 但当好友就在面前,她却不知该如何宣泄—— 社会新闻都难得一见的丑事。 难以启齿,索性闭口不提。 看出她的不快,秋月没有继续追问,但也大致猜到个中原因。 难得见这小两口产生罅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几瓶下肚,她也尝到朦胧醉意。 什么酒啊,秋月晃晃脑袋,成人世界中碍于考量而未说出口的话一箩筐地往外倒。 “说起来…卢啸你还记得吧,傅莳的舍友。” “嗯。”舒宜兴致缺缺地附和。 秋月搬着凳子凑近,神神秘秘地贴过来。 “上次校庆,你不是没去KTV吗。我跟卢啸闲聊,碰巧聊到咱们班长。他说傅莳这么多年不谈女朋友,都是因为忘不掉心里的白月光。” 舒宜被酒精麻痹的注意力动了一下,缓缓发出疑问:“什么白月光?” “卢啸也不清楚具体是谁。但是啊…”语气故弄玄虚地停顿,“肯定是文院的,因为有次他看见傅莳对着辅导员发在院群的合影发呆,时不时还伸出手摸两下屏幕。” 秋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不行了不行了,我一想到傅莳顶着那张脸跟个痴汉似的就想笑。见身旁无甚反应,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啊。” 有什么好意外的,她早就知道了。 舒宜的思绪都被酒精搅成浆糊了,心里所想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秋月大惊:“?你知道?” 这话舒宜接不上来,总不能说傅莳的白月光就是她。 话题很快又被其他八卦掩盖。 舒宜托着腮听,困意来袭,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故事也记的断断续续。 秋月离席去洗手间,世界由此安静。 露天酒吧这会儿人都陆续走光,栅栏缠绕的星星灯饰像绽放的朵朵小黄花,光线微弱,倒映在汹涌的黑暗中时现时灭,不知何时就会被深渊巨口吞噬。 她眯起眼吹风,想把自己融入夜色。 偏偏有人不识趣。 眼瞅着前来搭讪的男人不甘失败,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下,颇以为自己撩发顶的动作十分风流倜傥。 “美女,认识一下呗,我是诚心的。” 舒宜本就在气头上,顿时不耐烦地说:“说了不想认识你,听不懂人话?” 男人也喝了点酒,色胆包天地想要继续纠缠。 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只手。 “谁啊。”他回头,见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下意识流露的胆怯又重新压下,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小子,没见我忙着呢吗。” 傅莳盯着他,怒气放肆于指尖捏合肩峰角的力气。 一字一顿,说得认真:“这是我的位置。” ——— 加更晚点放(^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