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路况出奇的顺畅,很快就抵达秦筝公司楼下。 发动机重新启动,也将气氛带至冰点。 街道车水马龙的喧闹繁华被黑色车窗割开,一时只有车外的噪音萦绕耳侧。 舒宜看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躁动的思绪渐渐辗转到片刻前的短暂接触上。 皮肤还残存着灼人的温度,黏连于表层,继而浮出胡乱遐想。 在那夜前,她和大哥虽相交不多,但心中一直持以敬重。 年长自己八岁,却能支撑偌大长茂发展至今。名义上是同龄人,实则早已端上长辈的位置。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令人难为情的一幕。 替代尴尬的,是难以适从的不可置信。 原来平日成熟稳重的人私下有着如此野蛮的欲望。 回笼的理智劝服惴惴不安,给出答案: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这很正常。 但为什么偏偏让她撞破。 太惊异、太骇人。 那夜过后,看似一切如常,彼此心照不宣当作无事发生。 至此却再无法单纯将大哥视作长辈。 手指不自然地爬上细腕,沿着痕迹轻揉。 舒宜抿唇,忍不住侧头偷瞄。 男人屈起的肘尖搭在窗沿,手掌轻握托于脸侧,垂着眼皮不知想些什么。 衬衣下紧实的肌肉、健硕的臂膀无不彰显他正值壮年,具有旺盛的精力与强大的野心。 合格的猛兽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侵略性并收放自如。 舒宜只见过那一次。 在四目相对间顷刻收起。 还有刚刚… 打住! 舒宜敛下乱飘的心绪,轻呼一口气。 翩翩而来的镇静让她对成段的脑补感到好笑。 乱想什么,真会给自己加戏。 车停在写字楼不远处,然后定住。 舒宜没等助理下车帮她开门,就慌慌张张捏上门把手。 第一下,没拉开,她又用上几分力,门锁依旧纹丝不动。 身侧沉厚的声音响起,不是对她说的:“张瑞,你先下车。” “好的。” 驾驶门打开,合上。车内又重陷死寂。 视线如芒刺在背,舒宜略显局促地回头。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 廖泽郁五指握紧,从脸侧移到下巴。沉默的间隙见到舒宜僵硬地朝他看来,眼底流露出忐忑的拘谨。 无端烦闷,开口还是加了点耐心:“不是说好,原谅我了吗。” 前言不搭后语,舒宜却立刻明白他指什么。 她嗫嚅:“大哥,那件事…我已经忘了。” “撒谎。” 两个字打在急躁跳动的心口,舒宜下意识反驳:“真的!我忘记了。” 抬眼的瞬间男人忽然向她倾身,视野内锁定的身躯倏尔放大。 离得不近不远,却足以将她圈于牢笼。 清冽的香水味被滚烫气息加热,迅速在四周扩散、蔓延、煮沸。舒宜不可抑制地感到惊慌,几个吐息把冷静逼到上峰。 廖泽郁低头看她。 尽管竭力隐藏,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畏惧。 她在害怕。 烦躁的丝线纠得更紧,弯弯绕绕缠在胸口。 他斟酌着用词,把积攒的轻柔裹在舌尖:“舒宜…既然如此,我把话挑明了。在这场游戏里,参与者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