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或者就近的派出所。他刚才打人闹事,肯定被安保人员制服了。 寻聿明忽然觉得很可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嘶——”颊边一阵刺痛,是刚才磕到的地方。 他支起耳朵,听见门外有人在低低地争辩,有的用英语,有的用中文。 其中有一个说汉语的声音,寻聿明极其熟悉,是庄奕,想来说英语的便是安格斯的助手威尔。 他叹了口气,盯着自己的脚尖呆呆出神。 不一会儿,门锁窸窸窣窣响了两声,一个穿蓝制服的女警察走了进来。她梳着齐耳短发,看上去精神利落,表情却严肃得吓人。 庄奕趁着她关门的空隙,朝寻聿明点了点头,口型分明是“别怕”两个字。寻聿明一笑,转过脸没吭声,他现在全身都疼,却只想笑。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还笑得出来?”女警察拿着本笔录坐到塑料桌后,竹筒倒豆子似的问他:“姓名,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说说。” “我叫寻聿明,寻找的寻……”寻聿明耷拉着肩膀,不冷不淡地交代着个人信息,他眼里透着破罐破摔的颓丧,连恐惧都没了。 女警员听他说到“我是西湾医院的大夫”,蓦地抬起头:“前段时间上电视那个是你吗?” “是我。”寻聿明颔首。 女警员显然没想到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会公然在机场撒泼,态度顿时和缓了不少,“那你为什么打人?” “为什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冲动役使着他,愤怒驱动着他,拳头便不由自主,挥了出去。 寻聿明深吸一口气,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事无巨细,将这些年与安格斯的恩怨情仇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本以为再提这些事,自己心里一定会酸楚,没想到竟说得如此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我知道了,你在这儿等会儿。”女警员起身出去,不知和谁商量了什么,很快又回来说:“看在你态度还算不错,受害人也不追究的份上,这回就放你走了。十五个工作日内,去指定银行把罚款交了。” 寻聿明道声谢,让她给自己解开手铐,活动活动手腕走了出去。 庄奕正等在门口的走廊里,见他出来,先递给他一杯热奶茶,“怎么样?哪儿不舒服吗?” 恰巧女警员从里屋出来,闻言翻了个白眼,没挨打没挨骂,不过是在里面稍坐片刻,怎么会不舒服? “我没事儿。”寻聿明笑笑,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去拿行政处罚单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