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二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猴儿,进来又出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意思?”于慎思皱眉问道。 “再见者,再也不见之意。”那金学曾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一边往大街上走。 “你不是要拜师吗?”于慎行追出来问道。 “谁说我要拜师了?”金学曾却得意洋洋的笑道:“本人只不过看你们口气太大,特来消遣一番。” 说着他从拴马桩上,解下一头灰毛驴,纵身倒骑上去,然后一巴掌拍在驴屁股上。 小毛驴便噶地噶地的远去了。 “呃……”二于都是实诚汉子,一时跟不上那金猴子的套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和科学,被他给耍了。 两人不由大怒,迈开大长腿就追了上去。 “你给俺站住!” “敢耍完人就跑?你必须要向俺师父谢罪!” 见两个长腿汉子眨眼就追上一半距离,金学曾也吓了一跳,赶忙使劲拍着毛驴屁股,大喊大叫道: “不好啦,有人抢劫啦!” 毛驴吃痛,拼命向前,金学曾身子又轻,跑起来速度还不慢。 可于家兄弟家里是养驴的,对付这种牲口那是轻而易举,便见于慎思撅着嘴巴,‘吁…吁…吁……’唤了几声。 那毛驴居然就渐渐慢下来,被于慎行一把抓住了鞍子。然后他便要去抓那金猴子。 没想到那厮身手灵敏的很,居然身子向前一探,躲开于慎行这一抓,然后从驴背上滑下来,钻进一旁的小胡同逃之夭夭。 于家兄弟追了一段,可北京城的小胡同多如牛毛、四通八达,不一会儿就追丢了。 两人只好垂头丧气返回春松胡同,还好,那驴仍乖乖的等在原地。 ~~ 正院中,赵昊练完了拔断筋,正在那里做放松,就见于家兄弟牵着头毛驴,灰头土脸进来了。 “咦,哪来的驴?”他不禁奇怪问道。 “哎,师父,俺们给你老丢脸了……”于慎行满脸羞愧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禀报一番。 赵昊闻言先是大怒,区区浙江举子,居然敢来本公子府上耍猴,但听到那人叫金学曾后,便露出大度的笑容道: “罢了,横竖咱们也没吃亏。” 然后他看一眼那头小毛驴,冷笑一声道:“拿笔来。” 张鉴赶忙跑进屋,给赵昊端来笔墨。 赵昊提起毛笔,饱蘸浓墨,然后在一边驴身上写下歪歪扭扭三个大字‘金学曾’,在另一边写上‘之驴’。 “牵出去拴在门外,记住,字多的面儿朝外。” 说完,便转身进屋去了。 二于看着那头可怜的小毛驴,搞不懂师父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四师兄,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于慎思小声问弟弟道。 “应该不会吧。”于慎行小声道:“这回姓金的,可比咱们那次过分多了……” 言外之意,师父是怎么炮制咱们来着?怎么可能放过姓金的? “估计早晚有他好看的。” ~~ 果然,晚上吃过驴肉火烧后,赵昊将一封信丢给于慎思道:“回头送去杭州会馆……呃,过完节再送,先让他的驴在外头待几天。” “是,师父。”于慎思赶忙双手接过来,见上头写着金学曾的名字。不禁暗道,以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