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外显然的奇峰峻岭,便随着他一抬头而撞入了视野。 裸露的黄色岩壁还有山体上点缀的绿色分外吸睛,壮阔景色让人心胸也为之大开。 寒续握着地图的手指不禁紧了紧,手中的地图褶皱得大块变形。这里,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寒续看了一眼眼前的画面,再低头确定了自己的路线,手指跟随路线滑动,最终就停在了这个区域,准确无误。 “千奇峰林,就是这里了。”寒续呼了口气,走到河边掬起一碰水,洗干净自己翻山越岭脏兮兮的脸,把地图折好放到背包里,走入了这片峰林。 …… 千奇峰林一座山体的山腰附近有一片开阔地,这片开阔地地势平坦,原本荒草丛生,一条山涧贴着冰冷乌黑的崖壁流向山下的河流,单调乏味的松柏和青冈树四处生长,最大的好处便是此处风景极好,站在这山腰,一片壮丽山河景色便会映入眼帘,并且面朝北方,能够看到日出群山之巅的瑰丽,也能看到日落于波浪山线的雄奇。 而自从去年一男一女到来之后,这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本的荒草现在剔除得一干二净,开采出了几片菜地,有三片菜地上种植着生机勃勃的菠菜、生菜还有西红柿,而一片小菜地上还生长着绿油油的香葱以及蒜苗,此外还有几块菜地还在开采,显然过不了多久上面也会生长满作物。 一个精致的木屋伫立在平地中央,木屋外面还特意粉刷成了白色,这是这里那位姓白的女主人所最喜欢颜色,木屋上特意种植了一些爬山虎作为装点,看起来于自然浑然一色,仿若天成。 木屋的旁边,还有一片片花田,娇艳的杜鹃花卖力地绽放着,吸引此刻唯二的两位住客。 花田的中央树立着一个木制的秋千,随风在轻轻地摇荡。 远处山壁的山涧被人工挖掘出了一条沟渠引流到了屋边不远,沟渠分为两股,一股距离木屋不远,最终顺流着从另一个方向通往山下,作为这里的居民们日常用水的来源,另一个则通往了平地边缘地带的一个小池塘,池塘内一条条鲜活的鱼正在其中游动摇摆,在水面翕张着嘴巴,看起来好不愚蠢。 一个穿着普通农服的年轻男人正在池塘边端着木盆,清洗衣服。没有用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普及了联邦的洗衣粉,男人用的是古时候的棒槌捶打的洗衣方式,清洗了半个小时才把衣服洗完,将废水倒入了活渠,流往山下,然后端着盆来到平地边缘处,把衣服晾在晾衣绳上,这才端着木盆走到了木屋旁。 秋千旁边的木桩上挂着几头野狼肉,肉已经腌制完成,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油光。男人掂量着两人的饭量,用小刀切割下一截狼腿肉,然后又从菜地了折了一把绿得人心甜的生菜,回到了木屋里。 约莫六十平方的屋子不算大,但是五脏俱全,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以及单独的厨房。 男人把菜拿入厨房中,解下了套在外面的农服,兴高采烈地走到了卧室,这屋中,有他挚爱的白衣女孩。 “琉衣,这生菜绿得发脆,等会我做好了你就可以吃了。” 白衣女孩,便是白琉衣。 一袭白衣的白琉衣坐在床内侧,床边便是竹窗,身中毒药即便坐起来都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白琉衣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远处缥缈秀丽的山崖,将近半年的注目,早已经看得毫无趣味。 这里只有一张床,床上两个枕头,典型的夫妻床,结合上这里的景象,只怕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是隐居到山林的夫妇。 只是看到白琉衣这冷漠到几乎厌世的眼神,才会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夫妻。 白琉衣置若罔闻,依然静静看着窗外,甚至都没有回应这个男人半个眼神。 这个男人,自然是前虚门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