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校园还有就是一只只羔羊,任由南宫蝠这头恶狼逐个击破,并且,毫无办法,只能仍由这个恶性的局面不断下滑,落向他们不愿面对的深渊。 林雪痕和谢会月两人相视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愉悦的神情,杀戮这件事情本身就带有某种严肃性,所以他们保持着肃穆,默默地碰了下酒杯。 杯中酒荡漾,同样碧波翻滚的河流中,一只乌黑色的鲤鱼从竹筏边上游过,木讷地摆动着尾巴,浑然不知道就在它身旁,便是这个世界上古往今来最强大的男人,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能以一己之力创造和改写历史的男人。 血肉之躯撬动了世界的男人,目光也比寻常人要更加难以捉摸,停留在了鱼儿光滑狭长的身躯上,有些深邃,也有些疲惫。 他想起了自己和那位名叫吴金凤的女孩在乡村河流边的偶遇,还有那些年许下的关于耕地观花河中捕鱼的畅想,只是,一切都早已破碎。 他是个不受规则约束的人,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寻常人,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杀戮和毁灭的人,当年的他也期许着人生平淡过去,和凤有个一儿半女,远离城市,就在五湖四海任何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乡村里,让生命就像这流水那样轻缓地过去。 只是,有的人不允许,有的人觉得,他的存在就是威胁。 所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神玄帝,除了怪你自己?又能怪谁? 南宫蝠缓缓地垂下了沉重的眼睑。 川泗行省今天,在他脚下颤抖。 明天,他将去哪里?又是什么自命不凡强者,将要殒落? …… …… 一辆风尘仆仆的汽车停在了江龙行省冰寒市的城门口,拉起来的黄烟仿佛是战场上投下的烟雾弹,好几秒之后才露出了汽车军绿色的本体。 历经一个月的跋涉,寒续和一把老骨头都几乎在旅途中散架的许宗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自从弃民大军占领了这一带开始,外面的人类都很畏惧于靠近他们的领地,和这里主动切断了联系,即便是与之有着商业往来或者某些交通必要的人,也都强行切断了与这片土地的联系,所以这些驻守已经忘记快要多久没有见过其余人的汽车主动停靠在城楼下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他们名为弃民,抛弃他们的不只是联邦政府,联邦里任何一个弃民高墙外的人,无论到底是什么态度,都算是共犯。同样是人类,他们在荒漠中自生自灭,而他们则在外面世界里享受甘泽,没有去质疑过这个规则,那就就是在默许这个规则。 弃民们对于外界的其余公民自然带着莫大的敌意,神女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他们还在黄炼荒漠内里的时候,她就进行过教育和下达严令,他们恢复自由之后不准弃民们伤害平民,也不得侵害这些百姓的利益,并以和平平等作为弃民占领区的政策。如此宽宏大度,深谋远虑指标下达,可在外面的人看来,畏惧和胆怯还是让他们与弃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 又因为现在兵荒马乱,虽然是随着南宫蝠的现身,神玄帝必须把精力和兵力尽可能的囤积,让各大战场的冲锋都陷入了近乎于停止状态,即便有也都是些小型的冲突,但是并不改变敌对关系的存在,谁也不知道战争会不会再下一秒重新打响,所以绝对的警备状态的维持,便是必要。 此刻,看到这辆汽车如此胆大地冒进,高大的城墙上,弃民士兵手中的枪支纷纷指准了寒续的头颅。 看着这些色彩不一,有白有黑的肤色,作为学者对于新奇事物都本能好奇的许宗斌,眼睛塞入了两个灯泡般明亮,好像在参观什么奇珍异宝一样反复扫描着墙上的士兵。 “师叔,不要这样看,不礼貌。”寒续礼节性地提醒了一下,许宗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庆幸是在车里,阳光下荡漾着日光的车玻璃阻挡了外面的视线进来,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和寒续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