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浓郁的困惑和不安。 “动身吧。”林雪痕不再解释,“说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站在他身旁的两位女子则稍有不安,同时回过头看着彭丹,目光之中,深意莫名。 …… 大江开阔,水浪滔天。 贯穿城池而过的大布江边上有一条宽阔的步行街,街的另一次是林立的高楼。 林雪痕的手里撑着一把看起来相当寻常的大黑伞,走在行人稀稀两两的街道上,身背铃铛剑的女子和显然非汉人也非岩人的女子共打一把伞面有轮红月的白伞跟在其后,至于龚从龙和彭丹,则打着一把刚才在街边店铺里买的一柄黑红交错的花伞,走在最后方。 彭丹的脸色很是不安,龚从龙一只手握伞,一只手则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小手,于这场六月暴雨的寒流中尽可能给与她温暖。 路灯慢慢的亮了起来,在朦胧雨色中散发出温馨的橘黄色光线,一栋修建了已经二十年,整体款式显得老旧的九层居民楼外,林雪痕的脚步悠然停下,水花在他马丁靴的悄然顿步下慌乱地四溅。 然后,他带着四人开始上楼。 女巫师和女剑师的脸色都变得震惊,似乎也没有想到,故事的发生点,会在这里。 电梯正在维修所以停止了服务,他们沿着楼梯而上。 居民楼的楼梯很简陋,用的是水泥浇灌,垃圾散落各处,原本雪白的墙壁涂满了涂鸦还有乱七八糟的开锁广告,铁栏杆外面的绿漆早在很多年前就脱落,整根锈迹斑斑,好像随意涂抹了劣质番茄汁的巧克力棒。 五位在这个世界都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武者,则沿着楼梯缓慢而上。 外面是哗啦啦的暴雨,雨水从楼梯窗户不住地往楼道内弹射。 不断地上行之中,彭丹和龚从龙更加地困惑和不安。 如果他们来道仰周城,目睹的是什么壮观的场面,或许他们的不安与困惑之感还不会这么强烈,然而他们偏偏是在爬一栋老旧得有些过分的居民楼。 这栋楼里,能有什么?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上行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在第五楼停了下来,林雪痕敲了敲一家门口还贴着倒“福”的房门,只是片刻,沉重的绿色金属防盗门便敞开了缝隙,一位老翁沧桑的脸庞,映入视野。 老翁显然不是武者,因为武者即便年迈,也不会如此老态龙钟,且这位老者身上没有半点武者该有的气息,很明显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看到林雪痕的时候,这位老翁浑浊的眼睛忽然间放出了抹明亮的光线,他慢吞吞地推开房门,招呼他们入内。 “这是林先生的父亲?”彭丹小声地问道。 龚从龙摇摇头,同样小声地回答道:“不大可能,林雪痕不是仰周城人,他是北方人才对。” 小声交谈之中,两位年轻男女也就着湿漉漉的鞋,踩入了干净整洁的屋子。 房子里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外的普通,堆满了许多简单而使用的家具,因为是老年人所住,所以各种物品都难免有几分人一样的老气,布置上也单调且没有活力,让人恹恹欲睡。 龚从龙看着门口玄关处的日历,日历上画着一只凤凰,底下的日期上打着一个个圆圈,三号要买鸡肉,五号要买牙膏……老人在上面备注有每天要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装饰架上还摆着一个老旧,并且在二十多年前就失效的从医资格证,其上的照片正是老人年轻时的模样。 彭丹则局促不安地站在他的身后,环顾着屋子。 “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老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和一根毛巾。 林雪痕接过毛巾没有擦身上,而是擦干净他带水的双手,缓声道:“信息有走漏的可能,会提前给别人时间,所以我向来不喜欢提前给讯息。” “谨慎是好事。”老人点点头。 林雪痕风轻云淡地说道:“联邦前面慢慢查探到了我的踪迹,准备对我动手了,我仔细掐算过时间,应该来得及。” 老人有些感慨地笑了笑,道:“来得及就好。” 林雪痕微微躬身,道:“这些年,辛苦您了。” 老人摆手,笑道:“不碍事,我没有孩子,这个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