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直升机悬浮着,螺旋桨嘈杂的声音落入耳中却无法影响思绪陷入震撼的众将士。 肖卞无比地想要大吼出声,身体却根本不由自己控制,试图震断身后的那十多根红线,然而也依旧无能为力。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木偶一样掌控,再来要挟自己的兄弟们,他的怒火中烧于体,将他的整个心脏都烧得炽白,感到痛苦不堪。 他凝望着一众同样凝望着自己的兄弟,身体只能本能地抖动着。 所有人仿佛都死去了一样,场间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螺旋桨的声音突兀在这里。 骆阔望着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战友,也是自己的下属肖卞,目光微微上抬,看向了那黑暗的尽头,眼中的光彩像是遇到了黑洞一样被吸收下去,变成了无比的深邃,同子弹一般的冰冷与洞彻。 军人那坚毅铁血的眉梢垂下,他对着歌吧内里寒声道:“我已经死了好几个弟兄在你们手里了。” 他冰冷的声音让所有的军士们都陷入了更深的平静之中。军人们只是听令于将军,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一切都只取决于骆阔的命令。 骆阔字字铮铮道:“你们放了他,我给你们留全尸,否则,你们一定会被碎尸万段。” 这好像是天火会以及恶人流这样的地下帮派才会说的话,却是格外的体现属于他们之间的江湖情,让肖卞的心里,暖意流淌,“中校……” 听到骆阔这样的话,对于肖卞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满足,即便是死,也觉得死得其所。 然而他的身体确实忽然僵硬,在蝴蝶的控制下,感受到一股力量促使他的身躯微微后仰,他对着天空爆发出一阵无比讽刺大笑。 “骆阔,你当我天火会的人都是傻子?!” 肖卞骤然垂头。 十多根红线中的一根忽然抖动了起来,而肖卞的身体,则猛地一阵抽搐了起来,一道道血箭,从他的七窍当中飚射而出,模样凄惨至极,那架在脖子上的刀,也忽地下滑,在他黝黑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笔直的娇艳伤口。 轰—— 所有军士身形轰然一震,一股铁血强悍之气陡然传荡而出。 “你敢!”骆阔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好似能沉出水来。 肖卞在蝴蝶的操控下,喷着血沫大喊道:“骆阔,到底是你兄弟的命重要,还是杀死我们的功劳重要?!” 将兄弟情与功劳直接挂钩,无论是否如实,都恶毒至极,骆阔的脸上霎时一抹堪比炮火的怒红。而虽然是蝴蝶操控,但是话语却是从自己兄弟肖卞口中传出,无疑更是莫大的讽刺。 张流的脸色也骤然一沉。 张流:“中校……” 骆阔的胸膛不断地起伏,他侧头看了一眼张流,张流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忍,看到的了愤怒,看到了痛心,不过只是一瞬之间,所有都变成了作为一位铁血就军人的决绝。 他豁然转头望着一楼黑暗,破碎的玻璃门,像是张开的大口。骆阔怒吼道:“你们今天,一定要死在这里! 就算牺牲我的兄弟,也不会让你们走!” 肖卞的双眼慢慢沁红,像有鲜血流出,他机械地大笑道:“好一个骆阔,果然功劳大过兄弟情!” 骆阔脚步暴躁地往前迈出了一步,站到了最前端,看似宛如一尊钢铁雕塑般铁血坚毅,实际上被嘲讽的愤怒以及牺牲自己兄弟的决断,让他的两只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然而一道极为冷酷的军令,依然从他的口中清晰喷发而出:“轰炸准备!” 他的厉喝之声当中,一支支火箭炮开始支架,数十位械师手中的炮筒开始拼装。 整栋歌吧,将会在下一瞬间便被炮火占据,变作废墟。 而他因为愤怒朝前迈出的身位,则像是屹立在靶场上面的突兀的靶子,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张流的脸色霎时大变。 “她在攻心!有诈!” 然而只来得及一声大喊,而这大喊还被骆阔的军令所掩盖,只仿若一声无人倾听的凄凉惨叫。 骆阔军令传出的同时,他的整m.BoWucHINa.cOM